嫿苑。
黎嫿將手上的信件放在火爐上,一點點的看著這封書信漸漸燒成灰燼,卻又不自覺的苦笑幾聲。
“母親這是心寒了?明明已經得到消息,此人就在西涼,可你的表情為何是如此的——”顧淮歎了口氣,隻是母親臉上的表情又為何是這樣的蒼涼。
而且,這樣的神色,連他仿佛都被感染起來。
“倒是謝謝你了,無妨,我隻是,隻是想到了過往,在這個懷國公府裏,仿佛人人都有秘密,顧淮,我也謝謝你,你把秘密告訴我,我也謝謝你能幫我查到那個人的消息,而我——”黎嫿搖頭,繼而繼續說道:“而我仿佛能夠幫助你的地方簡直是少之又少。到是難為了你這番心思。”
顧淮連忙擺手,笑了笑,道:“如同您說的,每個人都有秘密,這個府上,仿佛每個人都帶著麵具,隻是他們追求的不同罷了。貌合神離,說的就是這些人吧,可每個人還卻偏要粉/.飾/太/平。隻是,我叫您一聲母親,做這些,也是我心甘情願的。”
顧淮苦笑的搖搖頭,仿佛連他都不知道他自己這麼快就被釋懷了。西涼是他的地方,不錯,可是就憑他手上這幾分淡薄的勢力他又怎麼會和坐在那個位置上的人去拚,他拚不過的。
所以,她想過了放棄,也有些絕望。可他背後之人真的又能放過他嗎?
“那你可曾想起了以後,以後,你是回西涼,還是,就繼續當這懷國公府的嫡出少爺。”
嫡出少爺嗎?還真是一種諷刺,他甚至都不知道在這場戲中,他又處在一個什麼樣的色當中。
他不是不想坐上那個位置,他甚至想過自己一旦坐上西涼最高位置,他將不顧一切把顧錦念奪到手上,他將不顧一切,要給她最好的,可最後,她終於差了一步,尤其是到現在這個地步,他不得不放棄。他能幫黎嫿的,也就算是幫顧錦念了。
“其實,顧淮,我想問你一下,你確定找你的這個人不是想借著你的手奪走那個位置?西涼當年的動蕩我也算是聽過一些,當年西涼皇上確實是突然駕崩,而且我也並未聽說他膝下有子,反而當時是他的皇弟為了西涼才不得不繼承了皇位,這麼多年來,你可曾有大廳過這些?”
顧淮一怔,臉色一頓,連忙說道:“不,事實上並不是這樣,你們都被那個人魔狗樣的人給欺騙了,我背後的人,也就是我師傅說,是他,是他想要皇位,然後親手給我父皇下毒,然後趁著我母妃肚子裏的並沒有降生,又將我扔到不知名的地方。我也算是命大,不知為何流落到這懷國公府。而且,我相信我師父是不會騙我的。”
不會騙人?
黎嫿苦笑,道:“相信顧瑞彥的事兒憑借你的勢力多少也會知道一些,那我問你,你認為鳳老宰相又是為何欺騙顧瑞彥,然後將他耍的團團轉?嗯?“
顧淮臉色一白,鳳老宰相為何把顧瑞彥耍的團團轉。還不是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