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柔兒側頭，問道：“那娘，你後悔嗎？你後悔跟著爹嗎？你後悔做了爹的外室然後又和他進府了嗎？受著這樣或者那樣的委屈。”
於文雅搖了搖頭。這個問題她甚至也不知道改怎麼回答。柔兒問她這個問題也不是一次兩次的。可是她不後悔嗎？她後悔嗎？這其中，時間長的，仿佛她也不知道這個答案了。一些愛恨情仇，早就融合在時間裏了吧。
“柔兒，你幸福就好。我真的不介意你去追求你喜歡的人、或者東西，但是你要保護好自己。至於身份，娘親不能像柳茹夢那樣給顧夢蝶太多。但是，這其中也需要你自己去爭取。”
若是可以，也可以選擇不擇手段。隻是，這個手段，嗬，她發現的太晚了。所以……，才變得這麼失敗。
連本來屬於她的平妻之位都被柳茹夢給斷送掉了。
“罷了，罷了，你也應該好好休息休息，今天玩兒的太累了吧，你這次沒有見到戰王別氣餒，還有下次呢，等待也是很甜蜜的。我當初也是在那個小院子等你爹的，隻是——”於文雅苦笑，接著說道：“隻是，從那個小院子在到這個文雅苑。其實都是一樣的。”
罷了，她今天怎麼這兒傷感起來，和女兒說了這些。時間太過久遠，久遠到……，她真的忘了當初瑞庭是有多麼寵愛她們母女兩個。寵愛到，她甚至忘了他府上還有那麼多妾室、姨娘……
…………
柔兒回到自己的院子後，左思右想，甚至就連睡覺也都睡不著。就算是醒著，也滿腦子都是霍祁，亦或者是當初孟安然說霍祁和錦念有關係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仿佛跌落到穀底，接著就消失不見。直到現在，她都彷徨的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罷了，我去找顧錦念問個明白。就這樣，我不瘋才怪呢。”
“小姐，這麼晚了您這是要去哪兒啊。這、這還有兩刻鍾就子時了，這這時辰——”
這天可是黑的夠嗆，這小姐這是瘋了吧，不管不顧的出去，這還真是不知道自家小姐這是怎麼了。
念園。
“還請柔兒小姐放尊重一點，我們小姐已經休息了，您這麼晚來找我們小姐實數是不應該。還是柔兒小姐不知道，現在已經是子時了。”剛開始朧月可是睡得很熟的。可，這個人還真是有病，這都子時了還來找錦念，這是瘋了還是有病啊，來這兒也不看看時間。真是心裏不健康吧。要知道她還真是第一個碰到的。
“你走開，你是個什麼東西，我是這個府堂堂正正的小姐，而你呢，你不過是個丫鬟而已，竟敢擋著我的道。你是看我好欺負嗎？”
還真是毀三觀。若不是為了裏麵那兩個正糖心蜜意的兩個人，她才不願意和這個瘋婆娘說這麼多呢：“你是懷國公府堂堂正正的小姐？請問你排行老幾啊。是幾小姐啊？這我怎麼一點都不知道呢。嗬，就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們小姐。你難不成又是來找小姐問話的？倒是不知道柔兒小姐你……，大半夜的想男人想瘋了不成？”
還真是豈有此理，也不看看自己是誰，就她這樣的還惦記她們主子？就她這樣的一抓一大把。不過她還真是有臉。這大晚上的竟然來找錦念問這事兒，倒是低估了這女子的三觀了。
“不錯，我就是想要知道她和霍祁到底是什麼關係，你讓他起來啊。她若是膽敢說謊話，你看我怎麼好使她…………”
霍祁聽著門口的吵亂早就醒了，隻是看著旁邊早已熟睡的小人兒，彎了彎嘴角。生怕外麵的吵鬧聲影響了他的小東西。
“外麵在吵什麼？好像是顧柔兒的聲音？讓朧月進來說話。”
顧錦念翻了個身，又正開這惺忪的睡眼，仿佛早已習慣了霍祁突然出現在他的床///上。卻也一點都不驚訝。
“確實是哪個顧柔兒。我剛剛聽她們的對話，這個顧柔兒是心悅我？我怎麼不記得認識過這樣一個人？小念，她可有傷害過你/？”
看著霍祁一臉的認真，顧錦念也不在逗他了，連著搖了搖頭，道：“放心吧，她哪裏是我的對手，不過倒是挺難纏的。這個府大房的女兒啊。還真是沒一個省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