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
果然女人就是麻煩,夙淩冷聲命令道:“你既然進了將軍府,就不要妄想離開,至於以後對你的安排,我自有主張,你無須多管。”
女人不都最重視什麼名節嗎?她一個進了將軍府的女人,再被轟出去,會是怎樣的結局不言而喻。他厭惡女人的麻煩,卻也不會不管她的死活,若是她住不慣將軍府,在城外建一個別院給她自己居住也好,眼不見心不煩。
顧雲自然不知道他心裏想什麼,隻是聽完他的話,顧雲忽然冷笑起來,回道:“簡單地說,你的意思就是不關你要還是不要,也不需要在意我的感受,即使隻是做一個擺設,我也必須一輩子都困在這個將軍府裏等著你的安排?”
簡直可笑,他以為他是誰?!
顧雲尖銳的反問讓夙淩更為不悅,他要做什麼無須向一個女人解釋,夙淩桀驁地回道:“對。”
“沒有商量的餘地?”顧雲最後問道。
夙淩幽冷的黑眸已經說明一切,顧雲起身,夙淩以為她要開始撒潑,然而隻見她淡淡地回了一聲,“我明白了。”與這樣的男人,根本沒有必要再談下去,既然談判失敗了,她隻能按照她原來的計劃行事,總之想要困住她一輩子,不可能!
顧雲過於平靜的姿態,眼中的不屑與堅決都讓夙淩覺得莫名的不安,就在她起身的那一刻,夙淩竟也倏地站了起來,高大的身影再次橫在了顧雲麵前。
“讓——開——”這次顧雲可沒有這麼好的脾氣,腰間的匕首隨著她的低吼聲同時出鞘,顧雲隻是想逼退夙淩早點離開,手中的匕首才剛剛逼近夙淩,他已經敏捷地後退一步。顧雲正想趁此機會離開,夙淩又忽然欺身上前,纏上了她,雖說顧雲手中拿著匕首,但是夙淩畢竟是習武多年、功力深厚的高手,幾招下來,顧雲已經知道,她不是夙淩的對手。
她居然動刀,夙淩鷹眸一寒,下手也越發的狠戾,兩人交手十數招之後,夙淩憑借著強勁的臂力,一把拽住顧雲的手腕,顧雲隻覺得腕間一痛,就像被一隻鐵鉗緊緊地鉗住手腕一般,力道大得顧雲再也拿不穩匕首,哐當一聲,匕首落地。
即使手痛到幾乎斷掉,顧雲還是堅持不肯哼一聲,技不如人她無話可說,但是想讓她求饒他休想!
夙淩沒有想到她居然會武功,而且功夫還不弱,隻是力量稍顯欠缺。看她額間已經滲出了一顆顆冷汗,卻還倔強地不肯認輸,夙淩心一橫,手下越發用力,他要看看,她到底能烈到什麼程度!
好痛!
整個右臂都因為手腕的扭曲而痛了起來,他要是再用力,她的手骨估計會斷掉。顧雲牙關緊咬,她疼得另一隻手撐著石桌才不至於站不穩,即使如此,顧雲依舊不肯妥協半句。
汗沿著額頭,一滴滴地掉落在石桌上,其中一滴汗輕輕地落在了冰煉的劍身上。讓人沒有想到的是,那滴汗在落上劍身的那一瞬間,竟如立刻被吸了進去一般,消失無蹤。
而隨著顧雲的手越來越疼,好不容易安靜下來的冰煉居然再次震動起來,一道炫目的白光過後,石桌上居然再無冰煉的影子。
玄白的劍身如流光一般飛速劃向夙淩,夙淩大驚,趕緊放開顧雲的手,後退數步,才堪堪躲過冰煉的極冷寒氣!
冰煉到底在幹什麼!認不清誰才是主子嗎?!
夙淩還在低咒著,下一刻卻讓他驚得心下一涼。
隻見冰煉居然直直地立在顧雲麵前,一副守護她的姿態,難道——這個女人就是它的選擇?!果然是一把爛劍!
“冰……冰煉?”顧雲也極度驚訝地盯著眼前的長劍,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劍會自己動,還懸在半空中,而且會發出這樣奇異的光芒?冰煉不時地向她靠近,仿佛在向她示好,而夙淩隻要微微動一下,它又立刻迎上前去,一副保護著的姿態。
誰來告訴她,這——要怎麼用科學來解釋?!
月夜下,一男一女怔怔地盯著一把通體雪白半懸在空中的長劍,久久的動彈不得。
就在顧雲詫異之時,夙淩惱火於冰煉的倒戈相向,一個跨步上前,想要抓住劍柄,將它收回。誰知一向不會抗拒夙淩接近的冰煉忽然翻轉劍身,同時發出了一道白光,夙淩隻感覺到一股極強的酷寒之風迎麵襲來,隻能再次被逼退,接下來讓顧雲更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