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月看見西然,眼睛一下子詫異的睜大了,兩步走到西然的麵前,拉起西然的手,不可思議的看著西然,西然不得不抬頭,被握的雙手上是一片熱辣的刺痛,讓她本能的想要甩開,隻是在觸及夜帝對著她冰冷的目光的時候,西然卻是一片清明了,硬生生的忍住,任由西宮月看她。其實她應該感恩戴德的不是嗎,她不過是一個女傭,根本沒有誰會願意碰一個女傭,而這個人不僅長得那麼那麼的漂亮,又優雅,現在還能這樣不嫌棄的握著她的手,隻能說明啊,這個人是一個非常非常善良的人,比她這個心裏總是藏著數不盡黑暗的女傭,真的是好的太多了,也難怪她的二少爺等了這麼久,想了這麼久,愛了這麼久。這麼一個好的人,就算是換作她,也是會等的,會繼續愛的,其實啊換作任何一個人,都會喜歡這個人,而不是像她這麼個卑賤,一無是處,還陰暗的總想著,讓二少爺找不到的自私壞女傭。
西宮月將西然拉到夜帝的麵前,道:“帝,我不是跟你講,那天我出了車禍失憶了,才把你忘記,沒有來找你嗎,其實當時我是跟我的朋友一起的,我撞到了頭失去了記憶,但是梅梅--”西宮月說倒到這裏難過的低下了頭:“搶救無效”。
夜帝將西宮月抱進懷裏,心疼的安慰道:“她現在看見你過的好,一定也很開心的”。
每一個字,每一個動作,西然都看得清清楚楚,心髒正不斷不斷的益處血來,隻是站在這裏,隻是這麼短短的時間,她的二少爺正不斷不斷的告訴她,其實,他什麼都能做,為了心愛的人,什麼都能做,就是連安慰的話也能像別人一樣,心疼而溫柔的說出口。
西宮月點點頭,離開夜帝的懷抱,將西然拉近:“你長得跟梅梅真像,我剛剛看見你,嚇了一大跳,還以為是梅梅呢”,西宮月的臉上帶著溫柔親昵得笑容,好像西然就是她離別多年得朋友,現在相聚了。
西然低著頭,隻能是低著頭,她不知道說什麼,何況,她的聲帶是痛的,就像是壞掉了一樣。
西宮月問到:“你叫什麼名字”。
聲音在喉嚨裏卡了許久,最終硬生生的擠出來:“西然”。
西宮月拉著西然非常的開心:“小然,能看見你真好”,笑容彌漫在西宮月漂亮的臉上,就跟耀眼的太陽,讓人睜不開眼睛。
西然將頭垂的更低,她無法回答,那一句我也是根本就是說不出口。西宮月道:“小然,做我的朋友好嗎?我想,你一定是梅梅送給我的禮物”。
西然啞然,心裏滿是苦澀,她想過千萬種的可能,卻沒有想到這一個可能,她是無比的奢望能夠和別人成為朋友,隻是啊,這個朋友可以是任何人,卻並不是眼前這個人,這個讓她的二少爺深深愛著的人,到底要她把自己切割成什麼樣子,才能笑著和這個人成為朋友。
西宮月不見西然回答,臉上的笑容開始變得失望,夜帝自然是看見了,一雙幽藍的眸子看著西然的目光瞬間寒冷冰封:“月兒,她是願意的,隻是我這個女傭不擅長表達”。
“真的嗎?”西宮月看著西然問到。
西然抬頭,夜帝不悅和警告的目光硬生生的刺進西然的眼睛,將她刺的滿目血紅,西然張嘴,想要說話,但那聲帶是鑽心刺骨的疼,夜帝的目光越來越冷,好像要是西然再不說話,讓西宮月失望難過,他就將西然撕碎。
“真的”當兩個字最終被說出來的時候,西然產生了一種錯覺,她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已經被硬生生的四分五裂,再也不能拚湊完整了。
西宮月見西然答應,頓時就像個孩子一樣開心,緊緊的拉著西然餓手,就像是失而複得的寶貝,突然道:“我叫西宮月,小然,你可以叫我小月,以後我們就是朋友了”,那樣的燦爛的笑容,仿佛那死去的梅梅再一次複活,變成了西然的樣子出現在她的麵前。
西然啞然,隻是硬生生的點頭,隻是原來啊,這個人不光是長的好看,身份也是那麼的高貴。西宮家族的小姐,那麼配的二少爺,當真是天造地設啊。
後麵傳來一陣優雅的腳步聲,西宮月抬頭,看著西然的後麵,笑著喊道:“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