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宮銀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西然,仿佛西然是一個神奇的生物,想要從西然身上看出什麼奇跡來,可惜,西宮銀看了半天,卻什麼都沒有。
就在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等待這西宮銀的判決,西宮銀吩咐道:“把她帶回去”,然後在整個餐廳震驚中,西宮銀就那麼帶著髒兮兮的西然回到潛水艇,再一次離開了。
隻是當西宮銀身邊的下人回憶起來,都會用驚恐又奇跡的口吻說,那絕對絕對是空前絕後,絕無僅有,唯一一個從他們家主手中逃生的人,還是在把他們家主惹的那麼生氣的情況下。
而那麼些個餐廳的人,在他們的後半輩子裏,沒有一個人能忘記這一天的一絲一毫,可以說每晚都會作夢醒來,都是先是害怕的滿頭冷汗,然後又傻啦吧唧的笑了,就算沒有流口水了。
西然騰的從床上起來,站在雙麵,指著西宮銀,憤怒的指責道:“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我根本就不認識,你憑什麼這麼對我,我們家帝也沒有這麼對過我,你憑什麼要讓我看見那個大魚,它有那麼大牙齒你有沒有看見,它會把一口吃掉你知不知道,它有多恐怖你知不知道,它很可怕的好不好,真的很可怕的好不好,你以為,你長得好看就了不起啊,你長得好看有本事去跟那個大魚說,讓它不要吃你”。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房間裏的女傭和保鏢都在瞬間失去了表情能力,就那麼直直的看著西然,仿佛是在看天上下凡的神仙一樣。
要知道,打從西宮銀出來,所有的人都把他當作上帝一樣供奉起來,不要說這樣憤怒的指責,就是半個字西宮銀不想聽的,都沒有人說過的。
可現在,西然不僅指責了,還這麼的義憤填膺,那手指就那麼直直的指著西宮銀,離西宮銀差一厘米。
西宮銀一愣,看著西然,一時之間竟沒了反映。
西然被憤怒徹底燃燒的理智分毫不剩,根本就看不見人們的表情,隻是憤怒的要將心裏所有的憤怒都表達出來。西然還在奮力的指責,西宮銀的臉卻一點一點的冰封起來,看著西然的眸子慢慢的眯壟。
胸口的憤怒被慢慢的發泄光,而西然向來就不是急脾氣的人,能這樣罕見的發火,可見是真的被逼急了,但現在怒火已經宣泄的差不多了,理智也慢慢的回來了,西然突然覺得,不管怎麼樣,這世界上不會存在一個人,無緣無故的要將另一個人弄死,一定是有理由的,於是西然清了清嗓子,道:“那個,你為什麼要把我扔到海裏喂魚”,一邊問,西然一邊努力的想,是不是自己以前跟他有仇,但自己忘記了,可西然怎麼想,她自小就在古堡,就算想要結仇,也根本沒有這個機會的。
西然問出這個話的時候,在房間裏的下人想死的心都有了,心中億萬匹草泥馬在呼嘯奔騰,如果可以,他們很想給西然跪下,求她,別在找死了,不找死就不會死,更不要當著他們這麼多人的麵找死,他們是要做陪葬品的好不好。
但,他們不能說,事實上,連動他們也不敢動,隻能拿眼睛無聲的一遍一遍的乞求著西然,奢望西然能看懂,可惜,事實上證明,西然跟他們不在一個世界,完全看懂。
所以,西然還在繼續理所當然的找死,她的眼睛直直的看著西宮銀,希望用她的小眼睛,從西宮銀的臉上找到過去的一絲蛛絲馬跡。
“為什麼?”西宮銀怒極反笑,西然重重的點頭,誠懇的看著西宮銀:“為什麼啊?”
西宮銀笑的很好看,當然,這是在西然的眼裏直接反映出來的,還有拿笑比寒冰還要還冷,這個事實,西然沒看出來。
“因為你摸了我”西宮銀一字一字的說道,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每一個表情都是絕美尊貴優雅的,隻是每一個都跟從刀子口蹦出來一樣的。
西然一愣,認真的回想,根本沒有這回事情,於是西然認真嚴肅的斷然反駁:“我沒有摸你”頓了頓,西然補充道:“雖然,你長得很好看,但我不是那樣的人”,她怎麼可能會去摸別人,還是一個男人,雖然這個男人真的長得很好看,但西然相信自己,絕對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哪怕是本能,也絕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