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座,夜諺麵無表情的沉默著。
車子在一座大宅子麵前停下,古色的紅木大門矗立著,門的最上方寫著’西宮’兩個字,筆法狂狷,行雲流水,而門外站著一排的保安。
西宮家是唯一一族跟夜氏家族實力不相上下的,也是夜氏家族的死對頭,兩家是完全的水火不相容。
保鏢將車門打開,夜諺從車上下來,臉上是他一貫的溫和,西宮家的保鏢道:“請稍等”說著轉身進去通報。
西宮家的宅子非常的大,房子都是仿造古代的宮殿,即便是一個細微的角落都是布置的非常的精美,不難看出,這裏的主人是一個非常講究完美的人。
保安走到一處恢宏的宮殿前,站在外麵恭敬道:“家主,夜氏的大少爺在門外想要見您”。
紅木製的長塌上,一個長發男人似睡非睡的閉著眸子,男人穿著一件純手工鏽的黑色的麒麟長袍,嫋嫋升起的檀香飄起,將男人原本就絕美的臉朦朧的更是美幻絕倫,絕世無雙,隻是明明是比女人更加傾城的臉,卻是沒有絲毫的女氣,相反,卻透出一種陰冷狠毒。
門外的保鏢一直維持著鞠躬姿勢,一動不敢動,他們家的家主是出了命的狠毒殘忍,隻要一個不小心就會一命歸西,但對他們這些伺候的人而言,直接的一命歸西是一種奢望,運氣好一點的,是保個全屍,很多時候,都是在受盡非人的折磨之後才能死去。
西宮銀冷哼了一聲:“那就讓他等著”。
“是”保鏢應到,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保鏢回來,道:“我家家主現在有事,請稍等”,說完根本沒有絲毫讓夜諺進去的意思。
“好”夜諺二話不說回到車上等著,但兩個小時過去了,卻絲毫沒有任何的動靜。
副駕駛的一個男人臉色氣憤,好似在壓抑什麼,最終驀然回過頭來,對夜諺道:“大少爺,那個西宮銀就是故意的,我們都等了那麼長時間了,他連請我們進去都沒有,我就說了,長春島有什麼好的,換一個也行”說話的就是剛才在辦公室的男人。
“火牛”夜諺的臉冷了下來,名叫火牛的男人不敢說了,隻能是磨著牙惡狠狠餓去瞪著窗外西宮家的保鏢。
整整四個小時,才有下人來請夜諺進去,氣得火牛一邊走一邊破口大罵。
“你再說一個字,就不用跟著我了”。
這一下,火牛徹底變了臉色,慌忙道:“大少爺,我火牛這條命是你救回來得,要不是你,我早死在垃圾堆裏了,這一輩子我火牛哪裏也不去,就在大少爺的身邊”。
“那就給我閉嘴”。
“好,好”火牛這一次再也不敢說話了,就是連用眼睛瞪人都不敢了。
在進到屋子裏麵,夜諺道:“記住,不管等會兒發生什麼事情,你都不許給我說一個字,你要是說了,我絕對不留你”。
“大少爺,我火牛決計不說半個字,要是說了,就不是人”。
夜諺應了一聲,走進屋子,俊美的臉上帶著優雅的笑,看著在榻上的西宮銀道:“西宮家主,好久不見”。
西宮銀緩緩的睜開眼睛,一雙絕美的紫眸閃著冰冷的寒光,悠悠道:“要是天人相隔,永不相見,我會很開心”。
夜諺隻是笑,道:“想必西宮家主一定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了長春島,不知道西宮家主如何才能割愛”。
西宮銀揚起唇際,明明是笑的表情,卻是寒光四濺:“割愛的辦法還是有的,隻是就怕夜大少爺做不到”。
夜諺的黑眸極快的閃過一抹亮光,道:“不管是什麼要求,我都答應”。
西宮銀緩緩道:“這樣啊,那就立字為據,隻要夜大少爺簽字,答應我的要求。長春島就是夜大少爺的了”。
夜諺想也不想就答應了。
西宮銀讓女傭擬了一份協議,給夜諺,夜諺看也不看的就簽了字,看得一邊的火牛滿心焦急,恨不能衝上去將那紙撕了。
夜諺簽完字,道:“字我已經簽好了,說吧,要我做什麼事情”。
西宮銀不緊不慢的端起陶瓷杯,喝起茶來,放下,道:“其實就是一個非常小的要求,夜大少爺隻要動動腳就好。
隻是啊,你們夜家的人向來狂傲,唯我獨尊,連低人半分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