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鬥篷下腳步一頓,沒有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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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亭子裏,白衣人恭敬地站在一邊,目光有些閃爍,想問些什麼終究是掩好了自己的好奇心,她可不能在教主麵前再犯不懂規矩的錯誤。
相反,慕容羽倒不以為然,望著外麵漫山遍野的紅綠交織,眉峰微微一挑,淡淡道,“冰魄,可是存了疑心?”
聞聽此言,冰魄頓時目光炯炯,鼓起勇氣,“屬下愚鈍,卻亦能看出個一二,來人必是有所圖。”
慕容羽唇角微微一翹,給了冰魄一個讚許的目光,“所言不差。”
教主平素不苟言笑,如今能得到教主的讚許,著實讓冰魄受寵若驚之餘有些心猿意馬,耳根後灼熱,胸中是滿滿的甜蜜。
“三個月已過去兩個月餘,冰魄,你的功力進展如何了?”
冰魄恭謹道,“屬下不敢怠慢,三個月後請教主勘驗。”
慕容羽目光在冰魄麵上片刻停留,對上冰魄清澈這才滿意點點頭。
轉眸,外麵山風獵獵,腦海裏回蕩著那個桀驁的身影,唇角扯出一絲淡淡的微笑,此番,乃是天意,勢在必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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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大明皇宮。
燭火搖曳,勤政殿裏亮如白晝,龍案上厚厚的一大疊奏折堆地近尺高,還有一些撒亂地攤在桌上,大明國天子明鶴軒此刻正手握朱筆,盯著一本奏折怔怔出神。
說實在的,他眼睛雖然在奏折上,可那心思,怕是早就飛到九霄雲外了。一旁侍候的李公公見皇上眉間微蹙,麵色陰沉,心裏也跟著有些不好受。
他轉眼瞧了一下龍案前的煲盅,裏麵的參湯已經換了好幾次了,這皇上是半點胃口也沒有。想起皇上這一天都神色不寧,自打進了勤政殿後就眉間緊鎖,批閱奏折也是心不在焉,這皇上幾時這樣過?歸根結底啊,還是那個妖孽的太後惹的禍啊。
提起這個作孽的太後,李公公一肚子氣的同時不免腹誹,說來說去,這太後根本就是個妖孽再生,和原先的太後差別大了去了。若說留著原來的太後是為了江山社稷,這如今的太後留著怕就是個禍根。你瞧瞧,這才多咱的功夫,就把皇上迷得是神魂顛倒,差點要走火入魔了。好,死了好!死了清淨!大明國根基已定,隻要皇上勤政愛民,大明國的江山便可歲歲久久,不需要一個女人來延續江山。
李公公暗自腹誹一番後,心裏暢快了許多,再看一下皇上,依然是眉間思慮沉沉。
窗外明月高懸,更漏聲聲驚醒了一直在沉思的明鶴軒,他眉峰一挑,“什麼時辰了?”
“皇上,這三更已過,”李公公小心翼翼地提醒道,“這參湯涼了,再去熱一下?”
明鶴軒懶懶擺擺手,揉揉眉間,懶懶道,“朕去去就來。”
李公公應聲道,“哎,奴才這就--”
忽然間他明白了什麼,慌忙道,“皇上,今兒,今兒是十五……雖然,雖然皇後娘娘被禁足,但這……”
明鶴軒瞟了期期艾艾的李公公一眼,眉間略顯不耐,終究是忍下了,“去皇後宮中。”
李公公脆生應道,“奴才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