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底兀自一軟,放下折子,拉過蕭琪琪的手,動情道,“好看,那就永遠與朕在一起,可否?”
其實,這話他完全沒有必要問蕭琪琪,因為蕭琪琪的回答他幾乎都能猜到,要麼疑惑問“為什麼?”,要麼無動於衷,再不濟幹脆就是球拋回來,無所謂的態度,“您是天子您說了算”。
不過,他就是想親耳聽蕭琪琪說“願意”,那才表示是人家的心甘情願,而他要的就是她的心甘情願,隻有她心甘情願,她才會安心地呆在宮裏,呆在自己身邊。
如此狹小的空間裏,如果桌上再擺放一支紅玫瑰,加上兩套餐具,可以理解為浪漫的燭光晚餐的前奏了;若是明鶴軒再深情款款地給自己的無名指套上一枚鑽戒,又可以理解為是向自己求婚了。
尤其是明鶴軒說這話的時候,唇角微翹、眼底暖意融融,眸子裏異常明亮,似深邃地汪洋,足可以讓你不由自主陷進去,那低沉的嗓音磁性十足,最後兩個字,低沉又溫柔,帶著濃濃的蠱惑,等閑人根本抗拒不了,蕭琪琪自認為也抗拒不了。
夜裏本來就是人的辨別力最低的時候,再加上如此狹小的空間,如此曖昧的氣氛,蕭琪琪覺得渾身一下熱了起來。這個男人,調情的本事一流。
蕭琪琪感覺到自己的手在對方溫暖的掌心裏,她有些不好意思,想了想,說了句自己都覺得有些裝X的話,“永遠有多遠……”
明鶴軒握著蕭琪琪的柔荑,將其輕輕攬入懷中,嗅著淡淡的發香,意味深長道,“隻要不離開朕,你就會知道……”
蕭琪琪一聽心裏“咯噔”一聲,這話怎麼聽都覺得是明鶴軒話裏有話,好像已經知道自己有逃離的想法似的;抑或是自己做賊心虛,將人家的話理解錯了方向?
淡定!
蕭琪琪沒有說話,隻是溫順地靠在明鶴軒的懷裏,一動不動。
——
馬車一路平穩地駛到嘉林圍場,行宮內,火把映地行宮如白晝,迎接明鶴軒的到來。
左相和右相見明鶴軒的馬車停下,當即上前跪地叩見。明鶴軒下了馬車,帶領群臣去了議事的中廳。
馬車隨後趕走,再然後,一頂小轎被匆匆抬往行宮皇帝就寢處。
雖然提前得了明鶴軒的囑咐,讓她哪兒也不許亂跑,行宮很大,防止走丟,但蕭琪琪就是耐不住好奇,從轎子裏鑽出來的時候明鶴軒的囑咐就忘到腦後去了,開始考慮著下一步該怎麼辦。
翠兒早坐著馬車先行到這裏,給蕭琪琪單獨收拾了一間寢宮,和皇上的寢宮挨著。因曆來行宮規矩比武期間不得帶女眷,所以這裏很是清靜。
見翠兒忙活地滿頭大汗,蕭琪琪說道,“差不多就行了,不過是住幾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