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教主身處險境,又是如何將毒下給大明國先帝的?她張張嘴,終是沒敢問出來。教主的規矩,他不主動告訴你的最好別問。
不過,慕容羽今天心情似乎不錯,他食指輕叩著圓桌上的白玉杯,似有些漫不經心淡淡道,“冰魄,你很疑惑當初本座怎麼做到的是嗎?”
冰魄不得不歎服這個教主窺探人心的本領之高,當即恭敬道,“是。”
慕容羽沒有直接回答,漆黑如墨的眸子淡掃過冰魄,“本座曾經說過,技不壓身,你學過的百般武藝,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
“……是。”冰魄恭敬道。
“易容術你的功力僅有三成,要達到出神入化得以以假亂真的地步,唯有再苦練下去……”說到這裏,慕容羽眸中閃過不易察覺的遺憾之色。
秘藥、易容術及各種蠱術是崇明教的固本之源,這幾樣東西屢次讓崇明教在和朝廷對抗中得以保全,以至於朝廷幾番就要將崇明教剿滅的最後關頭功虧一簣。也正是因為這些在當朝眼裏不入正流的江湖技藝,崇明教才被斥之為邪教,必誅之而後快。
冰魄自然懂慕容羽眼裏那一抹而過的痛惜之情。崇明教的教主慕容羽就不用說了,身懷各類絕技,其自身武功早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而僅次於崇明教教主的六個首領堂主之中,易容術最高超的當屬“閃電”無疑。而“閃電”竟然是崇明教的叛徒,居然效忠於大明國。想起昔日並肩作戰的戰友竟然是自己的敵人,冰魄心裏還是有些難以承受。
而如今,慕容羽如此提點,必然是對自己抱了極大的希望。
她頓時壯誌滿懷,雙手抱拳,鄭重道,“屬下定不負教主教誨。”
“嗯,給你三個月的時間……本座要你易容成一個人,絕不能有任何閃失。”慕容羽的眸子裏閃過一絲鋒芒……
——
大明國,明玉宮。
蕭琪琪一覺醒來就打了個響響的噴嚏,這個噴嚏讓她一下清醒,她揉揉鼻尖,這是誰在想我還是在咒我?
光線透過雕花長窗照進來,打在床榻周圍的珍珠簾子上,閃動著柔和的光芒。蕭琪琪望著簾子發了會怔,又伸了個懶腰才算清醒。
房間裏還有著昨夜激 情之下的淩亂,想著昨夜她突如其來的大膽,好似是她,又好似不是她,禁不住一陣臉紅心跳的同時心底還閃過那麼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幽幽的顫栗。
抬手撫摸了一下滾燙的小臉,不想了,不想了,羞人。
隔著珍珠簾子,她懶懶喚道,“翠兒,翠兒——”
半天沒有人應聲。這死丫頭,該不會是昨夜睡得晚還沒起吧?
過一會,蕭琪琪隻得自己起來,登上絲履,然後來到沉澱酒的缸前。經過一夜的沉澱,這酒液清澈了許多。
蕭琪琪仔細地又舀出一勺來,然後放在玉碗裏仔細研究著,隨後又仔細記下這次的口感,琢磨著改進的辦法。而且,速度得快點了,這夏季馬上就要過去,翠兒說禦花園的葡萄再過一段時間也差不多到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