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教主,蕭太後的脈象有何奇怪之處?”身材纖細的那個黑衣人忍不住出聲問道,露在方巾外的美麗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蝴蝶麵具男子,方才也便是她望著夜空恨不能望眼欲穿。
“唔,她和傳言的蕭太後有很大的不同,如果是大明國的皇帝故意迷惑、遮人耳目,放個替身在裏麵,那為何不能讓這個太後學地更像一些呢?…..這說不通;而這個蕭太後若還是原來的太後,那為何表現與之前有如此大的差別呢?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呢?……”
蝴蝶麵具男子顯然並沒有回答剛才那個黑衣人的問話,仿若自言自語道。
所有的黑衣人都隻是在靜靜聽著,並無人插話。
多年的共處,他們都知道教主的這個習慣,他這樣說,第一無非隻是說給他們聽聽而已,而不是聽取他們的意見,當然更不需要人來打斷插話。
顯然,這個性急的冰魄這次忘了教主的秉性,她居然忘了,教主沒問的時候,他們不可以隨意搭話,更別提隨意提問了。
正當每個人都以為冰魄這次少不了要挨訓的時候,蝴蝶麵具男子仿佛沒有聽到她的話,兀自思索了一番後,這才淡淡道,“這幅圖暫且放下……本座以為,此事有蹊蹺之處……閃電,如風,冷雨,你們夜探一下左相府……”
得令的人悄無聲息地退出去,剩下的三個人依然站在原地,半寸都沒有挪動,他們正在等待指示。
站在他們麵前的,是崇明教最至高無上的領袖,天下唯一可以和朝廷抗衡的教主。
從他第一次在他們麵前現身以來,十多年間,誰也沒有見過他的真正麵目。他來無影去無蹤,身懷絕技,易容、秘藥等等絕技,天下無人匹及。 就算他們追隨他多年,也難以窺其真麵目。
許久,才聽到教主的聲音,風輕雲淡,“本座留你們幾個,無非是想告訴你們,我們崇明教裏,最近,並不是很太平……”
這一句宛如平地驚雷,饒是幾個人再鎮定,也免不了麵麵相覷,驚魂不定,教主這是什麼意思?
冰魄永遠都是個急性子,聽到這話後瞳孔頓時微縮,“教主,是不是我們內部出了奸細?”
雖然言語有些急躁,但是還是問出了大家的所想。
這個女人,心裏就是藏不住事。旁邊的“烈火”不經意地瞄了她一眼後暗暗鄙夷道,女人胸大無腦,她果然就是這樣,但素,從外表看,她的胸也不大。
“冰魄,你實在太沉不住氣了……”蝴蝶麵具男子雖然如此說,但並不是斥責的語氣,他慢慢道,“我們這次的行動,大明國的皇帝似乎是早有戒備…..”
“……”
意外,真是太意外了!
他們六個人是崇明教的精英堂主——位置在這個天下第一大教裏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是崇明教裏的死士,誓死效忠於崇明教,怎麼可能會出現奸細?
而聯想到方才教主的所為,那麼教主的意思,是不是奸細就在那幾個人裏麵?
幾個人頓時驚出了一身冷汗。如果真有,會是誰呢?一個還是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