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鶴軒的唇角微彎,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垂眸看著眼睛直瞅著他袖口的蕭琪琪,委屈、傷心各種表情都有,尤其是那睫毛如排扇般偶爾不甘地眨一下,的確是勾人心魄。那模樣,差點就梨花帶雨了。
一個女人,連生起氣來居然也都如此有味道。能不心軟嗎?既然她認錯了,自己有什麼理由不滿足她呢?理應給她條出路才對。
“其實,有個辦法——”他故意拖長了聲音。
果然,那剛才垮掉的小臉一下亮了起來,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瞧著他,大大的眼睛裏閃著求賢若渴的光彩,“真的嗎?你說,你說,你快說嘛。”
這樣的語氣,這樣的神態,不是撒嬌是什麼?朕還真就喜歡這口。
“做朕的女人——”他慢悠悠道。
“……”
啪嚓!
蕭琪琪的耳朵瞬間有種突然失聰的感覺。她帶著懷疑的神情仔細研究過明鶴軒那鄭重其事的表情之後,再對上他那雙漆黑如墨的雙眸,頓時覺得那裏麵就如同窗外的夜空,深邃地讓她窒息。
對方的話,是肯定句,顯然應該不是征求她的意見的,而隻是告訴她他的決定而已。
君無戲言,這話她是懂的。
我暈!!不不不,這,這什麼破提議?!
看到蕭琪琪迷惑又愕然的神情,明鶴軒適時補了一句提醒道,“其實,你都已經做過朕的女人了……”
那意思很清楚,既然這樣,那你就繼續做朕的女人唄。而且,今夜就是個分水嶺。
以前是暗的,見不得光的,上不得台麵的,從今晚開始,就是正大光明的,可以昭示天下的——就看你答應不答應了。
當然,不答應也不好使。我的地盤我做主,現在很人道地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也算是對得起你老嚷嚷的男女平等了。
蕭琪琪可不是傻子。人家的意思是要將她和他的地下關係由暗轉為明,然後給她一個身份。這樣一來,她便不是太後,而是他明鶴軒的類似老婆或者妾什麼的了。
啊啊啊!!不不不!!
雖然自己曾經做過他的女人,這不假,但是“做過他的女人”和“做他的女人”可是有本質區別的。
前者可以理解成是人生的一個區間,有那麼一段時間的確是她和他之間有過sex關係,用現代的眼光可以定義這種關係為情 人關係,但是,這種關係對雙方是沒有任何約束的,各自還是獨立的。
後者就不同了,那意味著雙方認可了這種關係並要持續這種關係,而且皇上開金口了,那屬於是從官方的性質上定下來的,而且古代的女人從一而終,就是說她從今往後就是他明鶴軒的人了,套用現在的話說,和結婚了差不多的意思。
這兩者能沒有本質差別嗎?
雖然她是一萬個不願意當這個命運多舛的太後,但是,她現在也是一千個不願意做這個皇上的女人!
理由嘛,她可以羅列出一大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