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來人的身份,蕭琪琪方才的氣焰頓降,冷汗淋漓,而轉念一想,也正好也找到了自己為什麼先前不願告訴他的理由,她癟癟嘴道,“如果提前告訴你,你會不會以為我和他是一夥的呢?”
“你不告訴朕,又怎麼會知道朕會這麼想呢?還是先前你知道對方的身份,所以心虛才不敢告訴朕呢?”明鶴軒心中一沉,麵上確實似笑非笑地看著蕭琪琪。
蕭琪琪瞪眼,卻發現無從辯解。
她剛才的憤怒一下被崇明教三個字給嚇地無影無蹤,就連剛才的氣勢也變成了現在的不服、無助甚至是啞口無言。
不過,看她那突然抓瞎的樣子也怪可愛的,這個女人聰明的時候腦子確實不一般,但是,有時單純起來,比張白紙差不了哪兒去。看來,還真如她所言,在她生活的世界裏,她交往的人很少,人際關係也很簡單,經不住一唬一乍便招了。
“反正,我來了這麼久,你總是疑神疑鬼,我又不知道對方的來路,貿然告訴你這事,你萬一瞎想怎麼辦?我來這裏已經死過一次了,可不想莫名其妙再死第二次,我還是很惜命的……”
蕭琪琪歎口氣,活著真難。按照自己目前這樣的活法,更是難上加難。
這個借口,一聲歎息,再加上孤單無助的模樣,令明鶴軒的心裏某個地方,突然間柔柔的……他雖然惱怒蕭琪琪知情不報,但是,細想她的話,也不是全無道理,於是,心裏的怒氣隨之削減了幾分。
見明鶴軒幽深的眸子一直盯著自己,蕭琪琪翻過身去,再次歎口氣,繼續裝可憐,“明皇上,拜托你,別再讓我這麼擔驚受怕了好不好?真的,你明明知道我不是蕭太後,就別再讓我頂著蕭太後的頭銜了。我這日子過得,總感覺腦袋別在褲腰上,不踏實……”
腦袋別褲腰上?這提法?哈哈哈哈——方才敗壞的心情一下轉晴,明鶴軒簡直要笑出來。
蕭琪琪臉朝裏,一手托腮,一手的手指輕輕劃著床上的錦被,心情鬱悶地不能再鬱悶,“你能不能——總而言之,我不想當這個太後,你能不能想個辦法?讓我脫離這個太後的身份?一句話,隻要讓我和這個太後無關即可!!可以嗎?算我求你了……”
沒有動靜?蕭琪琪納悶轉身。
“其實,朕從來,都沒有認為你是太後……”
見慣了這個女人的利齒舞爪,明鶴軒的心底,被蕭琪琪突如其來的低三下四的懇求弄得癢癢酥酥的,原來,當一個喜歡的女人擰著眉毛撅著櫻唇真心求自己的時候,竟然是那樣的讓自己心尖顫抖。
怨不得古人說過,“衝冠一怒為紅顏”,“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原來是這般的感覺。
“……”
蕭琪琪見明鶴軒說了半截話便停下,想想她又激動了, “你不認為,可別人這麼認為啊……”尤其是那些該死的想要我命的人。而且,自己頂著蕭太後的身份,別人要挾自己的時候肯定還會連累無辜的人,比如這次蕭沅沅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