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狀況讓蕭琪琪很是意外。
可是,衛妃再也不肯說什麼,隻抱著頭反複地說著“真的不是我,不是我害你的……”
最後,竟然昏厥了過去。
這下可真是舊的疑問沒有解決,新的疑問又出來了。
蕭琪琪看著這一地被嚇昏的人,看看胡言亂語的衛妃,一跺腳,鬱悶地轉身,回了寢殿。
被蕭琪琪的出現嚇得先跑出去的宮女一路喊著“鬼啊”,驚動了沿路走的一些太監宮女,也被匆匆趕來的皇帝身邊的太監李公公撞上。
李公公知道出事了。
連忙喝令身邊的其它小太監上前堵住衛妃身邊的侍女的嘴,然後給拖到一邊去。
並對周圍的人訓斥道,“宮裏傳言,豈可相信?”
等李公公來到明玉宮的時候,除了地上昏死過去的衛妃和她的侍女,一切靜悄悄的,仿佛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般。
李公公命人將衛妃抬回她的寢宮,又讓侍衛將幾個侍女拖走,又看看周圍,沒有什麼了,這才喚來翠兒。
翠兒眼淚汪汪,跟著李公公去了明鶴軒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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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漸彌漫,天邊一輪滿月高懸天際,散發著皎潔的光輝,如輕紗般覆蓋著大地。
明玉宮的寢殿裏,已經給點上了蠟燭。
寢殿裏靜悄悄的,偶爾幾聲燭芯的畢剝聲提示著這裏還有些人氣。
蕭琪琪百無聊賴。
偌大的寢殿裏,能動的除了偶爾隨風跳動的燭火,再就是自己了。
就連翠兒也是一去不複返。
按理說,衛妃見到自己頂多是驚嚇而已,也不至於說出那樣驚恐的話,難道她的“死”還和這個衛妃有什麼關係不成?
這個蕭太後身上怎麼處處都是謎呢?
隔著窗戶,看到外麵如玉盤般的月亮,蕭琪琪起身,伸了一下懶腰,決定出去走走。
這醒來的時候到現在,腦細胞已經費了不少,卻是什麼也沒想出個所以然,幹脆什麼也不想了。而且,這裏的水深,也不是你這個外星人所能想到的。
既來之,則安之。
蕭琪琪來到院子裏,這一個人的滋味的確是不好過。
她倒不像那個衛妃,膽子小的大白天能讓活人嚇昏;而且,現代的時候,辦公室加班也是常有的事,走走夜路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這世界上哪有鬼一說?至少她是從來沒有遇到過。
但是,轉念一想,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衛妃大白天的能被嚇成那樣,估計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懶得想了。
蕭琪琪在轉角的一個涼亭那邊居然看到一個秋千,花藤纏繞的秋千帶著淡淡的花香,她坐上去,開始悠蕩起來。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蕭琪琪倚靠在秋千上,望著天邊的滿月,喃喃道。
“玉階生白露,夜久侵羅襪,卻下水晶簾,玲瓏望秋月。”
好吧,再來一首,“無言獨上西樓,月如鉤, 寂寞梧桐深院鎖清秋。剪不斷,理還亂,是離愁,別有一般滋味在心頭。”
……
這想家的滋味真不是蓋的,念了幾首和月亮相關的詩詞,尤其是念到最後一句,蕭琪琪竟然抽噎起來。
這裏可是和自己原來熟悉的環境千差萬別,自己在現代是什麼待遇,再看看這裏,又是什麼待遇?她想家,想父母,想自己的未婚夫,想自己的發小閨蜜,甚至還想自己家的牧羊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