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融了!融了!侯爺有救了!”周圍的人都興奮地喊了起來。
我早該想到的,我與江慕卿是遠房表兄妹,血型很有可能是一樣的。我眼含淚光地對崔先生道:“崔先生,趕快把我的血給慕卿吧。”
下人們將一張軟榻搬到床邊,我躺上去後,崔先生就讓其他人退出房外,隻剩下他和幾個助手。
他從醫箱中取出一根皮管,兩頭連著兩根細針,他將兩根針分別紮進我和江慕卿手臂上的動脈中。助手們在一旁緊張地觀察著我們的身體狀況,要是稍有不對勁的地方,就立刻停止。
我側頭看向江慕卿毫無生氣的麵龐,蒼白幹裂的嘴唇,好想伸手摸摸他的臉。我的視線下移,跟著從皮管中迅速流出的血,一直來到江慕卿的手臂上。我伸出手握住慕卿的手,與他十指緊緊相扣。
多麼希望那隻手也能緊緊回握我的手,多麼希望能一直牽著這隻手永不鬆開,多麼希望明早一醒來,就能看見他溫柔魅惑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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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縷金色的陽光從窗縫間照進屋內,窗外不知名的鳥兒正高聲唱,將我從睡夢中叫醒。
我費力地睜開雙眼,看到我已經躺在自己的房裏了。手腕上的傷已被包紮好,但還是隱隱作痛。
我剛想起身,就被一旁的畫闌攔住了,“小姐,您身子還虛弱,不能起身啊!”
僅我剛剛那一下動作,我的頭就一陣眩暈,不得不閉上眼等這股眩暈的感覺過去,才坐起身子向畫闌問道:“慕卿怎麼樣了?他醒了嗎?”
“崔先生說侯爺目前已無性命之憂,但是侯爺還沒有醒。崔先生還說…”畫闌眼神躲閃著答道:“若是五日之後侯爺還是沒醒,那就永遠都醒不過來了。”
“什麼!”我激動地近乎暈厥。
“侯爺身上傷口太多,稍不留神就會感染,而且給侯爺喂藥根本喂不進去…”
“喂不進去藥?讓我去,我去喂他。”
在我的一再堅持下,畫闌終於同意我出門了。她攙扶著我來到江慕卿的床邊,夜雪正在給江慕卿喂藥。她要起一勺藥向江慕卿嘴中倒去,但他雙唇緊閉,喂的藥全沿著嘴角流了出來,一旁的小丫頭便手忙腳亂地將藥汁擦去。
我急忙走上前去,“怎麼會喂不進去呢?”
“小姐,侯爺的嘴一直緊閉,我們怎麼喂都喂不進去!”
我腦中靈光一現,“把藥給我。”
我接過藥碗,舀起一勺藥含在口中,好苦。之後,在一片驚呼聲中,我俯下身將唇覆在了江慕卿的唇上。我的舌一點點撬開他緊閉的齒門,最終將藥送了進去。
周圍的丫鬟一開始是驚訝,後來漸漸變為驚喜,紛紛竊竊私語道:“侯爺把藥喝進去了!夫人真厲害…”
我按著這個方法又喂了幾口,終於將這一碗藥喂完了。我將碗遞還給夜雪,然後道:“以後都由我來給侯爺喂藥。還有,每日都要按時給侯爺換上幹淨的紗布,防止傷口汙染。”
“是,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