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初入皇宮(1 / 3)

延召二年,升任原戶部主事楊基為戶部右侍郎。基,內閣首輔楊宏之侄也。

延召四年,任張定毅為大理寺寺承。定毅,楊宏之妹夫也。

自此,楊家楊家從原本一股小勢力,演變成包括後派在內,叱吒朝堂後宮,能夠與奕親王、濘親王匹敵的大勢力,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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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飛逝,轉眼間我已經四歲了。在這時空度過的這四年,是我有記憶以來最平靜閑適的四年。

我基本上沒有出過王府,在爹娘的悉心照顧和愛護下,我成長得非常順利。

本來打算一會走路就要去找何尚報仇,但誰知何叔先我一步將何尚送往峋山上的一座寺廟學習武藝。

何尚終於不負他爹的重望,成為一名名副其實的和尚。

平時在府裏沒事,娘就會教我寫字。在我那時空的小時候,我學過幾年毛筆字,所以寫字對我來說並不是難事。

有事來了興致,我還會默寫一兩首《詠鵝》、《春曉》之類的適合孩子的唐詩。爹娘看了之後讚不絕口,還把我的詩呈給皇上,皇上看了也連連稱讚。

時間一長,汀蘭郡主四歲便能寫詩作畫的傳聞在皇宮和民間不脛而走,街頭巷尾都能聽到孩子們吟誦我的詩歌。

我自己對這些傳聞卻不甚擔憂,我並不想在這個時空表現我作為一個現代人的特殊之處,隻想快點想辦法回到我的時代。

我隱約覺得,那個白衣少年或許是我能回到未來的關鍵。他說過我們還會相見,但這四年中卻沒有他的一點消息,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我有時不禁會想,難道他真的是天上的神仙?

之前皇上看過我的詩後,就多次想召我入宮,但都被爹以年紀太小為由婉拒了。延召四年四月,皇上再次下旨召我入宮,爹再也無理由推辭,答應四月廿三帶我入宮。

今日,便是我入宮之日。

娘似乎對皇宮有一種抵觸,隻要不是必要,她是絕對不會進宮的。在出發之前,娘對我千叮嚀萬囑咐讓我恪守宮規,不得調皮亂來。

我自然是點頭答應,對進宮麵聖這種事我還是有分寸的。他又叮嚀了爹幾句後,才目送著我們登上了駛向皇宮的馬車。

道路兩旁的梧桐樹上,落滿了體態輕盈的喜鵲,嘰嘰喳喳地唱著歌。車簾被清涼的微風卷起,溫暖的陽光驅走寒冷,透過梧桐葉片在地上灑下點點光斑,如同海麵上折射的陽光般閃閃發亮。

馬車行了大約半個時辰,終於在一座高聳入雲的朱漆大門前停下。

我掀起車窗簾向外看去,隻見這座大門高約五丈,上方嵌著一青石板刻著“朝陽門”三個大字,門上凸起的金色半球在陽光下金光閃閃。城門左右兩邊的城牆無限延伸,一眼望不到頭,城門上每隔幾米就有一個士兵把守,戒備森嚴。

我們的馬車從右側稍小的宮門駛入,當我親眼見到這片宏偉的宮殿群時,我才意識到什麼叫做真正的皇宮。

麵前這一片建築金碧輝煌,氣勢恢宏,外朝主殿正和殿莊嚴肅穆,到處雕梁畫棟。那飛起的屋簷,像一隻展翅的雄鷹,漢白玉的階梯中間雕刻著盤龍圖,栩栩如生。

其後的一座座宮殿鱗次櫛比、富麗堂皇,亭台樓閣,無不巧奪天工。我懷著一種朝聖般的心情,欣賞著這些建築。

我們的馬車在宣德門前停下,宣德門外是外朝,門內是內廷,任何馬車都不能進入內廷。我們下了車,爹牽著我的手向皇上的寢宮轅泰宮走去。望著宮內來回穿梭的宮女太監,我不禁心生感歎。

在這座宮殿浮華的外表下,不知道掩蓋的多少恩怨情仇、悲歡離合,多少腐朽齷齪、權謀鬥爭。

一路上沒有碰到什麼人,等到了轅泰宮才知道,皇上眼下正在禦花園旁的禦書房批閱奏折,我們便向禦書房走去。

行至禦書房的院落,遠遠便望見上次在我周歲宴上見過的曹公公。

“曹公公,我今日帶小女來麵見皇上。”爹含笑說道。

“奕親王有禮。”曹公公滿臉堆笑地問安,隨後便看到了旁邊的我,他誇張地瞪大眼睛,“呦!這就是汀蘭郡主啊!”

“曹公公好。”我甜甜地笑著向他問好。曹公公可是皇上麵前的紅人,他在皇上麵前說一句話,皇上都會考慮,因此他也成了達官權貴巴結的對象。

“郡主好。都長這麼大了,上次見你的時候還隻有這麼一點。”曹公公眯眼笑著,“奕親王請稍等,我這就去通報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