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的是,她這被關的就是上次春風住過的那間牢房,不過這次可沒有春風那麼好的待遇了。
還算明亮的牢房中有陽光直射進來,地上鋪著厚厚的幹草。
這若是在冬日或是春秋季節倒是不錯的地方了,可是這是炎熱的夏日,刺人眼球的陽光照射進來,使得本來就悶熱的牢房,更加悶熱,在加上厚厚的幹草,更加是像蒸籠一般的讓人難受。
一進來何秀清便感覺自己的呼吸都困難了許多,不停溢出的汗漬,更像是在她傷口上撒了一把鹽,疼痛難忍。
才不過半日的時間,原本被處理好的傷口,便因為汗水的浸泡而翻裂發白,甚至是流出來黃白色的膿液,看上去便讓人覺得惡心無比。
躺在幹草上的何秀清,喘著粗氣,嘴唇已經幹的開裂,此時的她早已是高燒不已。
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狀態,嘴裏好像在嘀咕著什麼,仔細聽來好像是在說:“水……水……”
牢門被輕易的打開,一雙精致的繡花鞋停在何秀清眼前。
“給她水!”一道清冽的女音傳來,好似在這炎熱的夏日都有了一絲清涼。
接著便有人端著一碗水,喂給何秀清。
感受到水的氣息,何秀清迷糊著神誌,慌張的爬起來,抓住土碗,迫不及待的咕咕的喝著,不過因為動作太急,喝得太快,大部分的水被撒在了地上,喝進嘴裏的水也都被嗆了出來。
雖然意猶未盡,但是碗裏的水已經喝完了,也沒有人再給她第二碗水。
何秀清丟下手裏的土碗,在次迷糊的倒了下去。
知道兩日後,洛雲衣來看她,給她找來大夫,為她治傷,還給她喂了一碗水,她才悠悠轉醒過來。
迷茫的看著眼前的人,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洛雲衣都懷疑她是不是燒壞了腦子。
“娘!娘,是我啊,雲依!”洛雲衣搖著何秀清的肩膀,不小心扯痛她的傷口。
引得何秀清‘嘶……’的一聲。
洛雲衣連忙鬆開手:“娘,你怎麼樣,好些沒有?還要喝水嗎?”
洛雲衣皺著眉頭問道。
“雲依,你來看娘了?”何秀清舉起手上的傷,發現已經被重新包紮好了。
不由的感動的看著眼前的女兒:“雲兒,對不起,是娘以前太自私了,一心隻想著自己的仇恨,都沒有好好的關心過你。”
何秀清的眼睛紅紅的,十分愧疚的說道。
“娘,你別說這些了,你如今這樣,女兒也幫不了你了,隻能來看看你。”洛雲衣也是一臉傷心的說道。
“你能來看娘,娘已經很高興了,如今你的身份……還能來看看娘,娘真的很開心,隻是以後娘不能在陪著你,也沒有機會再彌補你了。”
何秀清氣弱的說道,才說幾句話,渾身便又汗濕了,此時的汗液流到傷口上她早已沒了感覺,連日來的疼痛讓她早已麻痹。
“雲兒,這次娘怕是沒機會出去了,娘這裏有件東西要交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