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我苦笑,“談何容易啊!”
“那麼小若姐姐你可有什麼打算?”倓兒轉兒問我。
“我來這裏也不少日子了,知道想要回去是沒那麼容易的。將軍和夫人原本是憐我在此孤苦伶仃,前些日子又傷了眼睛……”
“姐,你眼睛傷了?難怪我剛才看你總覺得怪怪的,看不清楚東西嗎?怎麼回事啊?怎麼傷著的?要緊嗎?有看過醫生嗎?醫生怎麼說?這裏的醫生水平行嗎?”小若一聽我眼睛傷著了,就連珠炮似地急問。
我轉頭附耳悄悄對他說:“姐姐沒事,就是來這裏久了隱形眼鏡戴久沒脫眼睛發炎了,他們請了大夫給我看,從我眼睛裏把隱形眼鏡取出來,還以為我是妖怪呢!你也知道姐姐這個深度近視,現在沒了眼鏡還不是瞎子一個啊!”
“嗬嗬,我以為什麼事呢!嚇了我一大跳。”小若頓時舒了一口氣。
我接著對倓兒說:“就因為前陣子我眼睛傷著了,將軍和夫人憐我在此無親無故所以接我來養病。不過現在好了,我找到弟弟了,再帶著弟弟在府上打擾不好意思了。反正我弟弟會照顧我的,所以我打算明天就和將軍他們辭行,和我弟弟搬出去住。至於……”我猶豫了下,說,“至於小若他想回去,那麼就讓他們慢慢找回家的路吧。找到最好,我們一起回去。要是找不到的話,我們就先在這裏生活著再說。”
“我聽你的,姐。”小若樂嗬嗬地應著。
可是我心裏卻暗暗祈禱永遠不要回去了,不想再回到那個無所留戀的時空,既然老天已經將那個時空我最最牽掛的為送來了,那我就求老天爺再次眷戀我下吧,求求你不要讓小若找到回家的路,讓我們兩個在此生活多好啊!
“那小若你們自己保重吧,我就此別過,不再遠送。”倓兒淡淡地說。
倒是小若很是不舍,“我有空會回來看你的,如果找到回家的路時,我也會來向你告別的。”
“好。”倓兒應道。
家奴將我們送至了鐵門口,仔細地看了下門鎖,沒發現什麼異常。於是合計著,今晚先從裏麵鎖住鐵門,等明日管家過來再作商議。打定主意後,她們又將我和小若送至院門口,我見她們停步不前,說:“你們不能將我送到這啊,我眼睛不好,小若又不認識路,我們怎麼自己回客房呢?”
她們猶豫了下,小聲商量著什麼,然後對我說:“那我們送月娘回廂房的那個院子,如果路上遇到什麼家奴,我們就會躲起來,你就請那位家奴帶你回去;如果沒有遇到什麼人的話,我們也隻能將你送至你那個院門口,到時候你自己喊那伺候你的家奴來接你吧,我們不方便露麵。”
我點頭同意了,她們便將我一路送到了廂房所在的那個院門口,期間並未碰見什麼人,於是便告辭離去。她們走後,小若欲喊家奴前來引我們,被我製止了,我說算了,大半夜的,多了你一個人總不好交代,我們自己摸進去吧,到時候明天索性向他們辭行走人吧。
小若應了聲:“好,”轉而悻悻說,“我倒是在包裏帶了副框架眼鏡,不過我度數太淺,不然給你戴剛好。”
我欣喜若狂地說:“你也有三百多度了吧,戴著總比不戴好,起碼勉強先看清回房的路也好呀!”
小若答應著翻起背包,我這才注意到,他走時回房背出來的包還真不小呢,於是笑道:“小若,你好像去野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