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看著自己的雙手,搖搖頭,說:“我,我不知道。”冷情忽然想起那天,自己在超市碰到的那人,把他錯認為來信,之後又莫名其妙的回了家。後來很遲鈍的才反應過來,阿樹沒有回家。
楊風給了他一張名片,說:“這個醫生我認識,你照這個地址去找他。先不要去公司了,要是有需要錢,可以打電話我。”
冷情拿過名片,說了一聲謝謝,看到楊風身上的咖啡漬,問到:“你那個,要不我幫你拿去幹洗店洗吧。”
“不必了,我還有事。冷情,我沒有多餘的時間去管理你,所以,你的情緒問題,自己處理好。”楊風說了這話,說了聲結賬,刷了卡,就走人了。
冷情手裏捏著名片,走出咖啡店。名片被捏的皺巴巴的,出了店門之後,就一直靠在街口,看了看那張被自己揉皺的名片,攔了一輛的士。
“你好,我姓汪,冷先生是吧,楊先生已經跟我聯係過了,請問有什麼可以幫到你的。”招待冷情的是一個30歲左右的男人,長相平凡,沒什麼特別出眾的地方,穿著老套的白色醫生製服,和冷情握手。
“你好,我想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
那人聽了一笑,有這麼幹脆的,直接承認自己得了什麼病的病人,還真的不多。一瞬間,對冷情的印象好了不少,讓他坐下。
“冷先生,請具體談談你的情況。”汪醫生拿了本子和筆,打算記錄下來。
“從,我的戀人大概兩個月前出事之後,我就會突然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有些想法和行動,總是不在一致的步伐上。最近越來越嚴重,脾氣越來越暴躁,我控製不住自己。會想打人,還不時的會產生一些幻覺,時間長短不一致。”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比如生活習慣和以前的不同。”
冷情想了一下,看看汪醫生,摸到自己口袋裏的打火機,說到:“我最近有抽煙的習慣,而且越抽越多,以前不會的。”
“冷先生,我想知道,除了這些情況,你是不是還會時常的想到一些不開心的事情?比如,你的戀人去世,或者其他的什麼?”那人在本子上寫下一大段的文字,冷情看著,不知道具體寫的是什麼,應該也就是剛剛說的那些話之類的。
“其實,就冷先生的情況來看,應該是患上了抑鬱症,期間還有間斷性的躁鬱症。就我的看法,還希望冷先生您能夠接受適當的生理和精神治療。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會開點藥,還希望您按時過來接受治療。”汪醫生倒是很幹脆,對待病人的病情毫不含糊。
冷情問:“那,我可以正常上班嗎?”
“這個可以,隻要有藥物控製,還是不會對他人造成多大傷害的。不過,在此期間,你可能會對一些事情無法做出正常的判斷。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希望您自己把那些事情記錄在一本本子上,然後在情緒穩定的時候,再做出判斷。”汪醫生解釋的很仔細,想給冷情提供盡量簡便又好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