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弄好了嗎?”
“恩,隻是想訛錢。”老八應著。其實也沒什麼大事,他沒想過木流會特地大老遠的跑到上海來,想辦法幫他解決這事情。劉夏在牢裏是怎麼死的,大家都心知肚明,就連那獄警都沒說什麼,誰知道會出了個這麼不識好歹的人,也是剛從牢裏放出來,就想辦法弄點錢。
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剛放出來,又被老八給弄進去了。老八這事情沒告訴小三,自己一個人處理的。和木流也隻是偶然提起的,誰知道木流當時聽了就放在心上了。
“處理了就好,我這幾天那邊還有事情,你們以後也少和幫會來往了。雖然說解散了,可有些事情說不定就已經被抓住小辮子了,你們盡量想辦法,早點和這幫會的事情給扯開了,把自己的底子洗幹淨點。”
“嗯。”幫會有個規矩,就是出去了,就一定要把底子洗幹淨。不管是以後好好生活也好,還是進了別的黑社會,都不能留著以前的那些事,不然被發現了,很可能就是蹲牢裏去了,要麼就是直接被仇家幹了。
老八跟著木流這麼多年,說沒有得罪人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在前幾年剛進幫裏的時候,木流也是剛接手那個幫,為了盡快把自己的幫會養肥了,不敢讓人動,是成天一夥夥的弟兄在外麵拚,殺了多少,傷了多少,都有些數不過來了。
“那我先走了,自己擔心。”木流拍拍老八的肩,頭也不回的就走了。老八也沒說去送送,看了看時間,往木流相反的方向走了。
木流回去之後,和萬漓生報了個信,說不用擔心了,沒什麼大問題,然後兩人又商量著怎麼找來信的事情,正商量到一半,卻接到了個電話,是警局的。
說是來信有消息了,讓他們去看人去。萬漓生高興的趕緊帶著冷情去找人,可到那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你們認領一下,這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要是的話,你們等下出去簽署一下文件,不過人不能帶走,我們還需要調查案子。”那警察說了,就出去了。
冷情盯著那被蒙上了臉,躺在那的人,腦袋暈暈沉沉的,一片空白,都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麼。萬漓生把他扶到跟前,不知道該不該去掀那白布。
等著冷情動手呢,冷情顫抖著的手舉起又放下,讓萬漓生去掀。萬漓生看了冷情一眼,思忖了會兒,就掀開了。
整個臉滿是傷痕,因為被水泡過的緣故,浮腫的都不成樣子了,根本就無法辨認。萬漓生呼了口氣說:“應該不是,小孩哪裏會得罪別人,被砍成這樣,你看,都不成人樣了。一定是警察局的人弄錯了,我們先回去吧。”
萬漓生拽著冷情的手臂就要走人,冷情卻站在那不動了,早已經淚流滿麵。萬漓生驚愕的看著躺在那的人,覺得不可思議。顫抖著聲音說:“那不是小孩,都說了,小孩不可能得罪什麼人的。”
“那是我幫他在寺廟裏求的玉,繩子是他自己買的。”冷情說這話的時候,聲音幾乎是憋出來的,“他說,這玉他怎麼都不會丟的,要一直一直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