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的說來,萬斌還是萬漓生的哥哥,不過是個私生子罷了。萬漓生不會用有色眼鏡看人,但是對於萬斌,例外。萬斌是個十足的變態,萬漓生很小的時候,總是單獨在家,萬斌那個時候被接進萬家,萬漓生的媽媽也沒有說什麼,依舊讓人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可是又一次,萬斌趁大人不在家的時候,把萬漓生關進房間裏,還在他的身體裏注射了很多莫名其妙的液體。
萬漓生小,不懂,隻會嚇的哭。萬斌怕被人發現,就會往他的嘴裏塞東西,不讓他發出聲音。有次剛好被萬華和萬媽媽發現了,兩個大人都被嚇的不輕。萬漓生被綁在凳子上,全身上下就剩了條短褲,大冬天的,也沒有開暖氣,還開著窗子,零下幾度,一個小孩就這麼被凍著。
那個時候,萬漓生大病了一場,萬媽媽立刻要求萬父把人給送走。萬父說到底還是有些不舍,畢竟是他對不起萬斌的媽媽,他覺得是自己虧欠了萬斌。什麼都順著他,即便是在萬斌強(女幹)了萬漓生之後,萬父也隻是表示沉默。
萬漓生那個時候隻有17歲,他被萬斌和一夥人堵在學校的巷子裏頭。照理說,每天都會有司機接送的,可那天沒有。萬漓生被一群人玩弄,任他怎麼哭喊,都沒有人來救他。後來才知道,是萬斌動了手腳,說他會去接人,司機就不要去了。
萬漓生把這件事告訴萬華的時候,他說:“一個男人而已,被人看看身子什麼好哭的,何況他還是你哥。”
滿臉淚水的萬漓生,看到了躲在萬華背後笑的扭曲的萬斌。那個時候,他就發誓,他一定要離開這個家,並且,一定要讓萬斌生不如死。後來,他做到了,用了五年的時候,他把那個人親手送進了那個地方。
“生哥,生哥,你沒事吧。”木心搖了搖萬漓生。
“沒,沒什麼事。”萬漓生把頭別過去,往自己的手臂上蹭了一下。然後悶悶的說:“我有點累,你幫我打理下屋子吧,我先睡會。”
“生哥,天涼,還是去臥室吧。”木心把毯子往上拉了點,怕它滑下來。
萬漓生搖搖頭,就沒說話了。木心看了看,就去收拾屋子了。那年的事情,他沒有親眼見過,但是這麼多年來,能讓萬漓生一直記著,並且不願想起卻偏偏又不能忘的就隻有這件事了。
他知道萬斌,也見過,十足的瘋子,完全的變態。
下午六點的時候,木流才回來。木心早走了,桌子上還有一口沒動的飯菜。萬漓生趴在沙發上,毯子早就滑在了地上,木流做出禁聲的手勢,讓兩個小孩先去洗手,準備吃飯。他先把人抱上樓,雖說重了些,可抱起來還是沒有什麼重量。下來的時候,想起剛才在茶幾上看到的那份文件,翻了一下,也沒看懂,就隨手放在了茶幾下麵。
“吃完晚飯就刷牙洗臉,隻能看一個小時的電視,然後就去睡覺知道嗎?今天二爸很累,所以一定不能吵醒他。”木流壓低了聲音說話,兩個小孩覺得好玩,也學他的樣子,自個兒被自個兒逗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