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彭霄漢跟張文斌是什麼身份?”
“卿揚哥哥你沒事吧?”吳嬋娟越來越不解,甚至想伸出手去摸摸餘卿揚的頭看看他是不是發燒了。
“我好的很。”餘卿揚推開吳嬋娟的手,“你認真回答我的問題。”
“一個是盤龍山的大當家,一個是國軍的司令啊。”吳嬋娟見餘卿揚認真的樣子,隻好認認真真回答餘卿揚的問題。
“那他們現在又在做什麼?”
“……”吳嬋娟愣住了,她沒想到餘卿揚口中指的害了他們是說的這個。
“他們一個現在棄一山兄弟於不顧,每天在這裏給人家看大門。一個披著一身軍裝,卻不去為國家效力在這裏每天陪著我。”
餘卿揚的話裏之間都是滿滿的自責,好像沒有他的存在的話就沒有現在這些事情。
“如果我現在還不走的話,他們根本沒心情去做任何事情。日寇對盤龍山虎視眈眈,彭霄漢如果不在誰又守得住。一旦盤龍山淪陷,那我就成了盤龍山永久的罪人。”
吳嬋娟認同的點點頭:“可是他們就不會去尋找卿揚哥哥你麼。”
“我有辦法。”
餘卿揚了解他們的心性,也知道他走了之後該怎麼阻止兩個人尋找自己的想法。
“那我們該去哪裏呀?”
“天大地大總有地方安家。”餘卿揚把桌子上的所有小玩意都遞給了吳嬋娟,“嬋娟,把這些去兌換成銀票,順便給我帶些紙跟墨水過來。”
餘卿揚心裏的主意已決,吳嬋娟隻好聽他的吩咐起身向外走去。
餘卿揚不想給張文斌太大的希望,暗黃色的信紙上淅淅瀝瀝隔著的大字:“文斌,日寇被趕出中國大地之時就是我們再次見麵之時。”
短短的幾個字,一句話,卻是對張文斌最大的動力跟定心劑。
“可是給彭霄漢的信……”餘卿揚手裏的鋼筆遲遲難以落下,他不知道該給彭霄漢留下些什麼。
“霄漢,等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遠走他鄉。如果你還對我有感情你就答應我,不要找我好麼?我知道你一直在這裏的原因是什麼,也知道你想聽到的是什麼。可是我已經不再是以前的餘卿揚了,我也不配再跟你在一起了。”
餘卿揚的淚吧嗒吧嗒的落在信紙上,手中的鋼筆筆尖流利的劃動著。
“國難危在旦夕,盤龍山已被日寇視為班上魚肉。你不應該再這樣頹廢下去,你應該做的是回盤龍山跟兄弟們一起守住祖業。”
每一個字都是餘卿揚肺腑裏的字眼,都是餘卿揚心裏的寫照。
“我想看到的是那個威猛無敵,敢愛敢恨拿得起放得下的大當家。而不是現在這個因為兒女情長棄盤龍山於不顧的彭霄漢。或許有一天我會過來,會在風平浪靜的日子裏回來。我餘卿揚可以告訴你,我這輩子愛過的隻有你彭霄漢一人,無論是過去是將來還是現在。”
“珍重,勿念。”
鋼筆停下,餘卿揚才發現自己的手腕已經麻木的不行。輕輕的伏到了書案上,忍不住的輕輕抽泣了起來。
一雙手扶上了餘卿揚的肩膀,熟悉的溫暖讓餘卿揚知道吳嬋娟已經處理好所有的事情跟收拾完所有的東西了。
“把這封信給祁章,讓他明日交給彭霄漢。”
餘卿揚抬起頭來的時候,眼角還隱約掛著眼淚:“別告訴祁章我們要有的事情,這件事情隻有你跟我知道。”
“為什麼啊,祁大哥他……”
雖然知道餘卿揚肯定是事出有因,可是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
“有些不必要的傷悲為什麼還要讓他產生呢。”
吳嬋娟點了點頭,揣著懷中的信走了出去。
夜幕悄悄降臨了,餘卿揚走上了閣樓。那棵老樹下站著的那個人依舊待在那裏。黑色的皮衣,黑色的鬥篷,這個人似乎想要把自己融入到這濃夜中。
餘卿揚想要再看他一眼,哪怕是最後一眼……
“霄漢,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餘卿揚一遍遍在心裏聲嘶力竭的呐喊,直到身子不支的跌倒在了冰涼的地麵上,淚流滿臉。
餘卿揚其實是個很戀家的人,他依賴他的父母,依賴他的姐姐,依賴餘家灣。可是因為愛上一個人,他變得堅強,變得成熟……
“彭霄漢,你一定要好好的。”
ps:故事到這裏就落一段落了。餘卿揚孤身離去,遠走他鄉。並沒有跟任何一個人在一起,這種骨子裏的堅強跟傲然是我最喜歡的性格。說實話我最喜歡的一個人物就是餘卿揚,他是民國蕩漾時期的一個寫照,不浮誇,不嬌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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