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木。”彭霄漢向外嚎了一嗓子。
“徐大夫就是他一直在照顧著寨夫人。”餘鶴指著從外邊慌慌張張跑進來的劉木,跟徐雲鑫說道。
“可用解毒活血湯給寨夫人祛毒菌?”徐雲鑫打開藥箱拿出了一卷紗布包著的銀針。
“老,老朽孤陋寡聞······”
“好了,現在立刻去做。”徐雲鑫斟酌道,“連翹3錢,柴胡2錢,葛根2錢,生地5錢,當歸1錢五分,赤芍3錢,桃仁8錢,紅花5錢,川樸1錢,甘草2錢,蘇木1兩5錢,石膏1兩,小火慢燉滾燙就端過來。”徐雲鑫如數家珍,讓劉木有些目瞪口呆。
“還不快去。”彭霄漢見劉木愣在地上,有些氣憤的踹了他一腳,“都跟你說怎麼做了。快去做。”
餘鶴給了田笑然一個眼神,田笑然也跟著劉木走了出去。
“徐大夫,揚兒他······”
徐雲鑫搖了搖頭:“沒有第一時間控製住毒菌的蔓延,現在毒菌已經伸進骨髓了。”徐雲鑫看著餘卿揚,心裏有些同情他。
“那現在該怎麼辦啊?”
“銀針逼毒。”
明晃晃的銀針刺痛著彭霄漢的眼睛,餘卿揚一直很怕痛,這麼一針下去恐怕餘卿揚會疼的要了命。
“沒有別的辦法麼?”
徐雲鑫抬頭瞅了彭霄漢一眼:“有,等死。”
“救命容不得耽擱,徐大夫你開始吧。”餘鶴攔到了彭霄漢的前麵,“大當家我知道你心疼寨夫人,看不得寨夫人受疼,你先去休息吧。寨夫人這裏有我陪著,還有徐大夫差不了事的。”
彭霄漢沒有說話,隻是怔怔的站在那裏。
“別傻站著了。”徐雲鑫點上火烤著銀針,“ 生石膏三兩搗細,知母八錢,玄參八錢,生懷山藥六錢,野台參五錢,甘草三錢煎熬成湯快些給我拿過來。”
“啊?”彭霄漢這才反應過來徐雲鑫是在跟自己說話。
“生石膏三兩搗細,知母八錢,玄參八錢,生懷山藥六錢,野台參五錢,甘草三錢煎熬成湯。如果你不想一會你媳婦清醒過來的時候太虛弱就趕緊去做。”徐雲鑫白了彭霄漢一眼。
“好。”
“等會。”徐雲鑫沉思了一會,“你還得吩咐人去用黃連、苦參、連翹、大黃、生地、知母六種草藥提至出他們的藥液給寨夫人擦拭傷口。”
彭霄漢沒有在猶豫,立刻去辦了。
“你還真有兩下子。”餘鶴看著剛剛雷厲風行,對各種藥材的運用手到拈來的徐雲鑫有些小小的佩服,“賽華佗果真就是賽華佗,擔得起這個名號。”
徐雲鑫給了餘鶴一個小爺我就是吊的眼神,手裏的銀針慢慢的從餘卿揚的胳膊上紮了下去。
“恩。”銀針剛沒入了一點點餘卿揚就忍不住呻吟了一聲。
“叫的真特娘的銷魂。”徐雲鑫翻了個白眼,手裏的動作卻慢慢的小心了起來。銀針一點一點的沒落到了餘卿揚的皮肉裏。
“揚兒。”餘鶴見餘卿揚痛的五官都扭到了一切,心裏也不免覺得心疼,“揚兒,你堅持一下很快就好了。”餘鶴替餘卿揚擦著額頭上豆大的汗水。
“你喜歡他?”
“他是我們餘家的小少爺,也是盤龍山的寨夫人。”
“哼,答非所問。”徐雲鑫輕輕地轉動著手裏的銀針,“我看的出來,你對他的擔心並不比那個大當家少。”
“我對他的是哥哥對弟弟的情感。”餘鶴一本正經的看著徐雲鑫,“徐大夫可不要路言亂語,傳出去對寨夫人的清譽有影響。”
“虛偽。”
徐雲鑫又抽出了一根較為細的銀針,朝著餘卿揚的喉嚨刺了下去。
“你這是幹什麼?”
“閉嘴。”徐雲鑫嗬斥了一聲,手裏的銀針磨動著。
“咳,咳。”餘卿揚的胸口顫抖著,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幾口黑色的膿血伴著咳嗽給咳了出來。
“你做什麼?”餘鶴見餘卿揚吐了血,再也忍不住的把徐雲鑫推到了一邊,“揚兒,揚兒你沒事吧。”
“神經病。”徐雲鑫從地上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拍了拍屁股上的土。
“鶴······鶴哥哥。”餘卿揚雖然說的聲音還是很微小,可是嗓子卻是恢複了正常,“鶴,鶴哥哥我感覺······感覺嗓子好舒服。”一句話說完,餘卿揚頭一歪不省人事。
“徐大夫,徐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