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海洋一樣,有漲潮的時候,也有落潮的時候,
在我漲潮的時候人們可以看見我的波浪,在我落潮時
人們可以看見我的淺灘。
------雨果《九三年》
一
盡管我沒有盧梭的坦誠,但我承認,我苟延殘喘了二十四個年頭犯過不少錯。比如,我曾在集體宿舍的牆拐角通上電,企圖製止那愈演愈烈的惡臭,還有故意跟我過不去,撞見麵就朝我翻白眼的姚莉---上帝啊!同在一個班哪能不撞見!我說迪斯科是騷腿貫腳發泄過剩精力,她偏說是活絡經脈,我說太陽是圓的,她就非說太陽是扁的不可!根據愛情專家分析,這有可能是表達愛慕的獨特方式,而這種表達方式大多出現在家庭條件優越且極度自信的女孩子身上。不就是個市長千金嗎,有什麼了不起,白富美又怎樣,在我的法眼裏什麼都不是!什麼狗屁邏輯,反正我不吃這一套,照樣把洋辣子塞進她晾在外麵的褲衩裏,不知她感覺如何,是否受用;不過那幾天,她撞見我的確沒顧上翻白眼,倒像是害了病,神情恍惚,滿臉痛苦,岔開腿,慢慢地踱,總之,她那股渾身透著優越感,空無一切的味道一度蕩然無存。別提我有多開心了!
讀者千萬別信電影、網絡和小說裏的愛情故事,那裏麵的大學生某些器官發育不良或先天缺陷,你硬信,我也沒辦法。
漫長的期待已久的暑假已經來臨,往常塞滿8人的集體宿舍,如今隻剩下我一個,我可以一絲不掛地在宿舍衝涼,拍著光屁股鬼哭狼嚎地叫喚。這宿舍很久沒這麼安靜了,說起來還得感謝學生會的頭,為有效製止我們這幫搗蛋鬼的喧鬧,他把我們發配到這間小閣樓裏,平常倒也很安靜,檢查衛生什麼的經常被忽略,世上因禍得福的事情多著呢!
捫心自問,我還真沒幹過一次人人心裏都想幹的缺德事。然而,一想起那個邂逅相遇的她,內心深處便湧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燥熱,小弟弟也很配合,立馬就有強烈反應。蹩腳詩人常把女人那玩意比喻作人類生命的源泉,這些人連點地理常識都不懂,女人那東西算什麼,隻不過是長江上遊的金沙江,男人才是沱沱河!就動物而言,還是雄性的健碩漂亮,你說是不是?你再看看我,1.8的個頭,英俊瀟灑,風流倜儻,還有晰長的腿,寬闊的肩......
其實,我跟姚莉之間真的沒有什麼過節,在班上,我是屬於那種與世無爭的行列,除成績拔尖之外似乎真的沒有什麼可取之處;在班裏,我一天連一個屁都不會放,就是悶;與她怨從何結,我百思不解。
然而,據可靠消息,她在女同學中也說過人話,說我具有盧梭的坦誠,阿凡提的智慧,普希金的氣質,是班上唯一的男子漢。到底是市長千金,到底是白富美,放屁都帶斯文味。
什麼狗屁阿凡提,什麼狗屎普希金,我不認得,我就是我!
“咚咚”!
怎麼有人敲門?
“喂----有人嗎”?女人的聲音!
“沒人”!其實,門是半掩著的,我慌忙跳上床,拉過被單遮住我濕漉漉的裸體。
“怎麼,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打掃衛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