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著,澤可能會和喬蕊那個賤人怎麼,阮依依心裏直憋屈,不爽,恨,咬牙恨,憤怒,想要馬上衝回去,回去,可是,看著侯然,她不可能馬上走,必須等侯晟過來。
不然,以後侯晟會對她不滿,她們阮依依需要侯家。
等侯晟過來。
侯然也真是,就算要找安遠也沒必要瞞著侯晟。
不然,她也不用來。
怎麼可能瞞得過侯晟。
把心裏的情緒收斂起來,阮依依嫵媚的笑著走進去。
“表姐……”
“是我哥打的電話嗎?還是方澤?”
“是表哥,他好像知道你在這裏了……說馬上過來接你。”
“什麼,你告訴他的?”
“不是,沒有,我一直沒打過電話,你聽我說,他不知道問了誰,知道的。”
“哦……”
“表姐,其實你不用瞞著表哥,有表哥在,要做什麼也方便點,還有……”
“依依,我不想大哥擔心,你也知道大哥一直擔心我的身體,要是他知道我不聽話跑回國,一定會……罵我的,還有……你告訴我現在的林楠是什麼樣的女人?還有……”
“林楠啊,是我最好的朋友,隻是她和安遠,安大哥的事我卻不清楚,她一直沒有告訴我,可能是她覺得無所謂,或者……我不知道,她沒有說,我以前也不知道,不然……她可能是我和澤一起傷害了她,她才和安大哥,自暴自棄,或者為了報複……”
酒店的房間裏,嫵媚的阮依依和一臉柔美的侯然,兩個女人坐在一邊說起林楠。
阮依依笑著,隻是那笑,還有話,惡意還是故意?
侯然柔美的臉上,眼神很冷。
一邊坐著的玉雪可愛的小男孩一個人靜靜的看著她們,望著門。
門外,一個人來了。
雨不知何時變小,淅淅瀝瀝的落著。
灑下。
黑色的天幕,陰沉的天在黑夜的寂靜過後,亮了。
明亮了開來。
雖然還下著雨,但已經很小。
一點點的飄著。
再也吹不過滿目的樹林,吹不起厚厚的窗簾,還有吹不進封閉的房間,房間裏光線昏暗,溫暖如春,林楠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再次睡來,頭有些昏沉。
不舒服,身體也是。
人昏昏沉沉的,身體無力,胸悶。
撐著身體,看著四周的一切。
熟悉已極的房間。
還在這裏,還在。
身體的狀況似乎和之前那些天醒來一樣。
又似乎不一樣。
至於哪裏不同,她也說不出來。
身上很幹淨,床上也散發著淡淡的洗過的味道,幹燥溫暖,一切幹淨整潔,身體,手沒有綁,自由的,有些模糊的思緒讓她停在之前,之前被安遠綁住的時候,後來那天,她醒來也是沒有被綁,和現在差不多。
安遠不在。
然後,那天,她想逃。
想逃,安遠卻回來了,她準備跳窗,他不準她跳,她說除非他放她走,他卻不放,讓她跳,後來,她真的跳了,跳了,就能逃走,最後呢?林楠此時腦中閃過那天的情景。
在他的冷漠的話,輕蔑不屑嘲笑的眼神裏,她真的跳了,隻是他拉住了她。
告訴她,他放她走。
讓她走,放她離開。
後來,他抱著她去了浴室,放熱水溫暖她凍僵麻木的身體,她心裏是感動的,溫暖,他在那時吻了她,吻了,他們放縱了,她想到了想到了那天。
全都想起來。
他抱著她入睡,她問他:“什麼時候放我走。”
他說……
說了什麼?
“你醒了就走吧。”
是的,他是這麼說的,他說她醒了就走。
如今……
她醒了,他的意思是說她現在就可以走嗎?
現在,馬上,這個時候,慢慢的回過神來,回過味來,林楠停下動作,之後,她看到了放在床頭上她的包,還有衣服,折好的衣服,看著,看著,林楠心複雜,他說話算話,說放她便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