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放了珊兒!”冷鋒聽到宇文珊的喊叫,但是看不到外麵的情景,不由地著急起來。
“交出月兒,我的人就會馬上放了宇文珊。”站在外麵的皇甫彥一樣看不到冷鋒所處房間的情形,他的心裏也很焦急,但由於擔心誤傷楚月吟,不敢冒然擊碎木門衝進去。
皇甫彥的話提醒了冷鋒。他回頭看了看躺在床榻上睡得正香的楚月吟,一咬牙,快步走過去將她打橫抱起。
冷鋒伏近楚月吟的耳邊低聲道:“月吟,對不起!為了救珊兒,我隻能拿你來鉗製白離了。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你的。”
冷鋒抱著楚月吟來到門前,衝著門外大聲喊道:“你讓開,我現在就帶她出去。”
皇甫彥眸光一閃,快速退至幾步之外。他剛穩住身形,就聽見木門上傳來砰的一聲巨響。一股極大的內力在擊碎木門之後,夾帶著碎木屑,淩厲地襲向他。皇甫彥也不躲閃,冷靜地一揮衣袖,將那道力輕鬆化去。
塵埃散去之後,冷鋒從門內走出,懷中抱著睡意正濃的楚月吟。
皇甫彥看見楚月吟衣衫整齊,悠悠鬆了一口氣,但在看到楚月吟緊閉著眸子,對當下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隻一味酣睡的樣子時,不由危險地眯起雙眸。他們竟然對她下藥!幸好自己來得及時,事情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否則,他一定會讓冷鋒和宇文珊付出沉重的代價。
“把月兒交給我!”皇甫彥邊說邊走上前要接過楚月吟。
冷鋒抱緊楚月吟,閃身躲開,道:“先放了珊兒。”
皇甫彥睨著冷鋒,不語。片刻之後,他一邊盯著冷鋒的一舉一動,一邊慢慢地退出了花廳。冷鋒跟著他出了花廳。
正值秋日,秋風颯爽,陽光燦爛。花廳外是一個種滿了秋菊的園子,目光所及之處,都是盛放的菊花,黃的,白的,粉紅的,五彩繽紛,極其絢爛,而鼻端嗅到的都是芬芳怡人的花香,沁人心脾。
然而,院子裏的氣氛卻是異常的緊張。同樣出色的兩個男子在陽光下對峙著,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女子。
冷鋒把楚月吟放下來,改為將她攬在臂彎裏,讓她的螓首靠著他的頸窩,空出來的那隻手則悄悄地放在腰間那柄軟劍的劍柄上。
皇甫彥目不轉睛地看著楚月吟,目光柔情似水。突然,他的目光一凜,森森地問道:“你們給她吃了什麼?為何至今未醒?”
冷鋒沒有回答,眸光掃過宇文珊的臉,和她交換了一個眼色,示意她放寬心,什麼也不必說,由他處理眼前的危機。
冷鋒道:“放了珊兒,我保證把月吟完完整整地還給你。”
皇甫彥冷哼一聲,“你先放了月兒。”
冷鋒道:“不行!你先放人。”
哪一方也不願意先放人,一時之間,雙方僵持不下,氣氛頓時凝固起來。
既然冷鋒不願意放人,那就隻能用武力解決問題了。皇甫彥藏在寬大的袍袖下的右手握拳,暗暗運氣。
皇甫彥將另一隻手負在身後,對站在後麵的手下做了一個手勢,道:“殺了她!”
一個武士將抵在宇文珊咽喉處的長劍收回,徑直刺向她的心髒。冷鋒大驚失色,放開懷中的楚月吟,飛身過去救宇文珊。他快速抽出腰間的軟劍,隔開武士的長劍。那武士也不和他糾纏,往後躍至五步之外。另一個武士在將宇文珊推向冷鋒的同時,退到了同伴的身邊。
冷鋒接住宇文珊,扶她站穩,關切地問道:“珊兒,你有沒有受傷?”
宇文珊搖頭,“我沒事!可是……月吟姐姐她……”
冷鋒後知後覺地回頭看向楚月吟,見她已經被“白離”如同找回失而複得的珍寶一樣緊緊抱在了懷裏,方知剛才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而“白離”的本意並非要真的殺了宇文珊,隻是要將他從楚月吟的身邊引開。
冷鋒有些惱怒,仗劍攻向皇甫彥,淩厲的劍光瞬間將皇甫彥和楚月吟包圍起來。
“鋒哥,小心不要傷了月吟姐姐。”宇文珊在一旁緊張地提醒道。
那兩個武士對視一眼,上前一起攻擊宇文珊。宇文珊手裏沒有武器,隻能躲閃。這樣一來,原本就顧忌楚月吟的冷鋒,又因宇文珊分了心,劍勢便慢了下來,根本就威脅不到遊刃有餘的皇甫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