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 公主相邀(1 / 2)

翌日醒來,房中隻有楚月吟一人,皇甫彥一早就已經起身去和手下的武士商議事情,商議完便出了門。他特意吩咐留守的武士一定要保護好楚月吟,不能讓她出門。

這些,楚月吟並不知道。自她睜開水眸的那一刹那,她覺得自己已經在一夜之間流盡了所有的眼淚。楚月吟體諒皇甫彥的無奈,但不能接受與別的女子一起分享自己的愛人。

於是,她對自己說:“楚月吟,你要堅強起來,不能再依賴彥,要學會獨自麵對一切的不如意。雖然要忘記深愛的人不是一朝一夕能做到的,但是她相信時間終會衝淡一切,她會努力過好未來的日子,不讓他擔心牽掛。

楚月吟打定主意,起身換了幹淨的衣裳,又喚了銀巧送來洗臉水。洗完臉後,她坐在梳妝鏡前正準備讓銀巧綰個簡單的發髻,突然被鏡中映出的憔悴的自己嚇了一跳。原本水靈靈的眸子紅腫得好像核桃一樣。用冷水敷了很久之後,眼睛好不容易沒有那麼紅了。

銀巧看見楚月吟憔悴的容顏,心裏有些難過,拿了水粉掩了痕跡,又用胭脂眉墨和口脂幫她化了一個淡妝,並且主動提議:“銀巧陪小姐出去散散心吧。”

楚月吟想了想,道:“不了,白離不會同意的,隻怕我們還沒出大門,就會被他的手下攔住。”

銀巧道:“要不是姑爺一早就出了門,否則銀巧就去請姑爺陪小姐一起出去逛逛。姑爺那麼疼小姐,一定會答應的。”

楚月吟微蹙秀眉,不解地問道:“你為何這樣說?他哪裏疼我了?”

銀巧還以為楚月吟不好意思,於是篤定地回答:“姑爺當然疼小姐了,是銀巧親眼看見的,還能作假不成。昨夜姑爺一聽說小姐未用晚膳,立刻讓奴婢去拿熱的飯菜過來,還親自接了,送到房中,要不然小姐就要餓肚子。”

楚月吟不相信,“銀巧,不得打誑語,我在房中睡了一夜,既沒有看到白離,也沒有看到你說的飯菜。”

銀巧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低頭想了想,道:“不可能啊,奴婢明明是看著姑爺進了房的。”

楚月吟搖頭,肯定地道:“昨夜我閂了門,他根本就進不來,而且今早我醒來之時,這門還是閂著的。再說了,我沒用過晚膳,桌上也不見放有飯菜。”

銀巧疑惑了,撲閃著大眼睛,喃喃地道:“可是,姑爺不是從門進去的。他是撬了窗子,跳進房中去的。而且他明明從裏麵接了我送過的飯菜。除非……我知道了,一定是姑爺見小姐睡得香,不忍心打擾小姐的清夢,便沒有喚醒小姐起來用膳。姑爺今早一定是原路出來,並且把飯菜也帶出來了。”

楚月吟一驚,如果銀巧說的是真的,那麼他昨夜一定是與自己同床共枕了一整夜。孤男寡女相處一室,又是名正言順的夫妻,要是他做出些什麼事情也無可厚非,可是他沒有做,這……說明了什麼?憐惜還是喜愛?

楚月吟寧願“白離”冷淡她,無視她,甚至是討厭她,這樣的話,將來她離開時就不會感到內疚歉意和於心不忍。

楚月吟猶在思忖之間,突然門上傳來極有規律和禮貌的敲門聲,“銀巧姑娘在嗎?門外有人找。”

銀巧出去一看,傳話的是一名乞丐打扮的寧熹國武士,便跟著那武士去了大門。過了片刻,銀巧帶回一封書信,交給了楚月吟,並道:“小姐,送信的人還在門外等回信。”

楚月吟看了看書信的封麵,書寫著“月華公主親啟”六個字,字跡娟秀,明顯是出自女子之手。她疑惑地抽出信,展開一看,原來是瓏瑚公主宇文珊即將生辰,邀請她出席三日後在公主府裏舉辦的家宴。

楚月吟在房中走了幾圈,猶豫不決。宇文珊心地善良,又是一個直爽的女子,是值得相交的人。可宇文珊是宇文驊嫡親的妹妹,她在公主府裏舉辦家宴,宇文驊極有可能會出席。但是此時,楚月吟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宇文驊了。

珊兒特意送書信過來,有可能是想為宇文驊作說客,或者為宇文驊創造機會,以挽回她的心;也有可能僅僅是因為視她為友,想讓她參加宴會而已;最大的可能就是二者兼有。

“小姐,送信的人在等著回信呢。”銀巧見楚月吟沉思了許久,忍不住出聲提醒。

楚月吟回過神來,讓銀巧拿來筆墨紙硯,提筆之間,又有些猶豫,不知道該答應還是拒絕。眼見筆尖落下一滴黑墨,滴在雪白的信紙上,楚月吟不由地心中一動,毅然落筆寫了一封簡短的回信。待紙上的墨幹了,楚月吟把信紙折好,裝進信封裏封好,又在信封上寫下“瓏瑚公主親啟”。接著吩咐銀巧將書信親自交到送信人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