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駿和竇麗雅年少相識,傾心相戀,原本可以成為像宇文驊和夏憐雪這樣彼此相愛的神仙眷侶,可惜竇麗雅成為了家族利益的犧牲品,入宮為妃,而宇文駿遠走他鄉。明明相愛,卻陷入叔嫂禁忌無法自拔,這樣的愛戀注定沒有結果。
楚月吟輕歎,將身子往後輕靠在藤椅上,嘴角噙笑,柔和深情的眸光卻是落在了不遠處那個白衣飄飄的身影上。她遵照醫囑,每日清晨在禦花園裏沐浴一個時辰的日光,而皇甫彥不約而同地在同一個時辰來到禦花園,在涼亭裏焚香撫琴。
雖然沒有耳邊呢喃的甜言蜜語,沒有身子相觸的軟玉溫香,偶爾相交的一個眼神已經讓楚月吟很滿足了,一種心有靈犀、一切盡在不言中的感覺填滿了隻為皇甫彥敞開的心扉。
那夜潛入宮的殺手讓楚月吟明白了一個道理:保護好自己便是保護好皇甫彥。她雖然可以仰仗宇文驊對她的情意胡作非為,但是皇甫彥不可以,他始終是一個質子,被別人把握著命脈,隨時會有危險。下一撥殺手不知道何時會出現,且隻有孫鋆可以護他平安,而她要做的,就是不能成為他的負擔。
楚月吟收回放在皇甫彥身上的視線,低頭看了看累贅的腹部,高高隆起,仿佛有一個胎兒正在那裏不斷長大。可是,這是一個天大的謊言!宇文驊會拿這個謊言怎麼辦?如果夏憐雪生的是個小皇子,他可以借口皇後假孕廢黜她,然後立夏憐雪為後。可惜人算不如天算,這個天衣無縫的計劃終究無法實施。
每一日,楚月吟都心焦地等待宇文驊來告訴她,如何處置“龍胎”,可是他大概是因為有了小公主,忘記了她身上的這塊“肉”。她總不能等到瓜熟蒂落之日,去找一個嬰兒來冒充皇裔吧。混淆皇家血脈的事情,她楚月吟可做不出來,也不敢做。
為今之計,流產是最好的辦法,可是要怎麼流,在什麼時候流,要聽宇文驊的安排,她不敢自作主張。所以,楚月吟隻能依舊每日到禦花園愜意地曬太陽,等待著小皇子的“降生”。
“沫璃參見皇後娘娘!”身穿醫女裝束的沫璃背著醫箱,在藤椅前恭恭敬敬地行禮。
“免禮!”楚月吟半眯著眸子,慵懶地朝沫璃招了招手,示意沫璃近前來。這太陽曬多了,讓她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沫璃一邊幫楚月吟把脈,一邊低聲道:“皇上吩咐小的轉告皇後娘娘,請再多忍耐幾日。”
楚月吟瞬間睜大了眸子,“皇上他如何打算?”在聽到沫璃搖頭回了一句“小的不知”之後,她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