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平時都是幫後宮的妃嬪看症嗎?”楚月吟磨磨唧唧地坐到床榻邊,“好奇”地繼續問道。
“是的。請月吟小姐快點褪了裙子,躺到床榻上。這是每個妃嬪入宮前必須經曆的查驗,為的是保證皇家血脈的純正。月吟小姐既要入宮為後,自然是無法避免這一步的。小的可以等,可是讓皇上久等就不好了。”沫璃無奈地催促著她,想了想,又道,“若是皇上等得不耐煩了,說不定會親自來幫月吟小姐檢查。”
楚月吟驚詫地從床榻上站起,睜圓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沫璃。但是沫璃鎮定的神情告訴她,這不是開玩笑。再想想宇文驊的霸道,他真要做出那般驚世駭俗的事,誰又能說什麼呢。誰讓他是皇帝,是天子,是九五之尊!
看來,這婚檢是躲不過了。楚月吟背對著沫璃,躲躲閃閃地褪了裙子,鑽進錦被裏,悉悉索索地忙了一陣,才將褻褲褪了。
沫璃上前掀了錦被……楚月吟驚叫出聲,閉上眼眸,咬著貝齒,雙手緊緊地抓著錦被,晶瑩的淚珠忍不住奪眶而出……
“好了。月吟小姐可以起身了。”沫璃下了床榻,用濕布擦拭幹淨手中的工具,整齊地放回醫箱。
楚月吟像聽到特赦令一般,睜開眼眸,慌慌張張地從床榻上坐起,用衣袖拭幹淚水橫流的臉龐,整理好淩亂的衣裙,下了床榻,從首飾匣裏拿了一對晶瑩剔透的玉手鐲,拉過沫璃的素手,便要戴在她的皓腕上。
沫璃突然被她拉過手去,吃了一驚,待看清楚她手裏那對珍貴的玉手鐲,連忙將手抽了回來,語氣堅決地道:“月吟小姐,不可!你的檢查結果很好,小的會如實向皇上稟報。”
“這是月吟的一份心意,沫璃醫女不收,是嫌禮薄麼?”楚月吟倒不是存了賄賂收買的意思,隻是一想到過幾日入了宮,麵對陌生的環境和陌生的人,便不由地心生畏懼。這沫璃醫女的品性似乎不錯,言辭中暗暗提點她,讓她興起了和沫璃交朋友的想法。
“若是讓皇上見了小的手上戴了小姐的東西,一定會懷疑月吟小姐的。到那時就算小的檢查結果是真實的,怕是無法取信皇上呢。”
楚月吟愣住,欲言又止,覺得解釋隻會是越描越黑,幹脆留待以後日久見人心吧。反正這個朋友她是交定了。
沫璃快快收拾好醫箱,恭恭敬敬地拂了一禮,匆匆離開月華閣去了前院大廳。
楚月吟卻是和宇文驊賭氣,恨恨地留在月華閣不願去見他。恥辱!要不是他強娶豪奪,她怎麼會經曆這麼恥辱的婚前檢查?
她覺得渾身不自在,於是讓拿點心回來的銀巧將床榻上的被褥全部換掉。她自己則去了浴室沐浴更衣,然後躺在新換了被褥的床榻上,一覺睡到了午時方醒。
這期間,宇文驊並未找人來喚她過去,他既得了想要的檢查結果,便帶了蔣琦、沫璃等人回了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