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銀巧看著楚月吟一臉的堅決,知道憑自己一己之力是無法說服她的,輕歎一聲,對著車外道,“忠伯,我們回去吧。”
楚忠應了一聲,拉緊韁繩,將馬車停了下來,然後掉頭緩緩往都城駛去。馬車往回走了幾裏,可是楚月吟仍安坐馬車,一言不發。
銀巧忍不住出聲:“小姐,真的要回去?現在改變主意還來得及。”
“回去!”楚月吟悠悠吐出兩個字,便不再說話。她表麵上很鎮定,其實心裏忐忑不安。這一回去,便不會再有出逃的機會。都說一入皇宮深似海,從此她便是被剪了翅膀的鳥兒,待在那黃金做成的鳥籠裏,隻能悵然地望著一角天空,一直到老。
突然,馬兒好像受到了驚嚇,一聲長嘶,停了下來。馬車一動不動地停在原地,許久沒有動。四周沒有一點聲息,寂靜得可怕。
“忠伯,發生了什麼事?”銀巧掀起車簾朝外張望,突然“啊”的一聲呆在那裏,然後被一隻大手拉了出去。
“銀巧……”楚月吟驚呼,正要起身,卻見車簾再次被掀開,一個人鑽進了馬車。
由於來人背對著馬車外的燈光,楚月吟隻看出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子,穿著一身黑衣,但是看不清楚容貌,隻覺得臉上似乎蒙了黑色的麵巾。
男子半彎著腰來到楚月吟的身邊,一言不發地坐下,在黑暗中梭巡著她的臉。
楚月吟嚇得裹緊身上的毛毯,縮在馬車的角落裏,恐懼地盯著那個依稀的身影。仿佛靜止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股淡淡的蘭花香,那熟悉的香味讓楚月吟驚呼出聲。
“你……你到底是誰?”是小巷裏的登徒子,還是中秋夜的藍袍公子?
那人見她發問,喟歎出聲,伸手將她拉了過去,禁錮在懷中。他一邊用下巴摩挲著她頭頂的青絲,一邊幽幽地道:“你離開就是了,為什麼要改變主意掉頭回去?你這樣,讓我拿你怎麼辦?”
楚月吟被他緊緊地抱在懷裏,兩人緊貼的身子之間沒有一絲的縫隙,頓時覺得渾身上下很不自在,忍不住扭動身子掙紮起來。
“別動!我不想傷害你!”黑暗中,他喑啞的聲音響起。她不知道這樣做其實是在挑逗他嗎?他是正常的成年男子,自然會有欲望,何況她還是他喜歡的女子。
楚月吟不敢再動,乖乖地坐在他的懷裏,聽著耳邊傳來他的濃重的呼吸聲,感覺到他越來越熱的身體,那炙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兩層衣衫傳過來,讓楚月吟不由地繃緊了身子,一動也不敢動。
聽他的聲音,像是宇文驊身邊的那位藍袍公子。
“你是……”楚月吟突然記起自己一直不知道藍袍公子的姓名。不過他既然能在中秋夜陪宇文驊出遊,想必身份不會低。如果此時抱著自己的人是他,那麼他的意圖就十分匪夷所思了。他剛才話裏的意思似乎是巴不得自己逃走的。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隻要記住你是我的人。”他霸道地說道,轉過她的身子,一手攬著她的楚腰,一手托著她的螓首,俯身擒住她粉嫩的櫻唇,輾轉吸吮,久久不願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