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笑了?”莫向岩簡單地脫掉外套,走到拉坯機前,輕緩地坐下,輕快地將兩隻手掌放到麵前的泥塊上。
秦雨晴喜笑顏開,“誰說不笑啊,我們這個叫矜持,懂不懂?”說著,看向葉萊。
葉萊淺笑,“小晴說得對。”
莫向岩淡然的臉龐泛起淺淺的笑意,“葉萊,你這個算是可以,但是秦雨晴的話…我還真不敢恭維。”清淺的聲音蕩漾在耳畔,若有似無的溫和,像是對自己,又像是對秦雨晴說的,她感覺心室有種淡淡的砰動。
“我還真是不知道,你啊,眼裏就看不到我的好!”秦雨晴嗔怪著,用力把手裏的泥塊捏了幾捏,拿它代替莫向岩出氣。當然,她不會真的生氣,真正生氣反而倒不會表現得如此。
“好了,你換一塊泥巴。”莫向岩招呼了一下店員,將秦雨晴手裏的那塊不成樣子的泥巴換掉。這個反應,才算是贏得了秦雨晴的原諒。
莫向岩總是令人感覺似近又似遠的一種感覺,如果換做是其他的女人,可能還真的會感覺有種莫名的吸引力。隻是,自己心裏,隻有禦聖爵...
看著兩個人悠然逗趣,葉萊的心情得到了很大的放鬆。她抿唇笑了笑,低頭,繼續鑽研自己手裏的泥巴。
“葉葉,你在做什麼?!”拉了半天的泥坯,始終還是拉不好的秦雨晴,抹了抹額頭的汗,問道。
“看不出來?”葉萊眼裏瑩潤著一種柔和的視線,她淡淡地笑著,不抬頭,專注於手中高的泥巴形狀,小心翼翼地回答,“杯子啊,你看不出來?”
她難道做工太差,導致秦雨晴都看不出來?真是失望…
“噢——我看是看出來了,”秦雨晴有種奇異的語氣,“你要送人嗎?”莫向岩也停了手中的拉高,饒有興致地等著葉萊的回答。
葉萊並沒有注意到這一點,點頭心不在焉地答道,“嗯,對。”
“送誰?”秦雨晴立即追問。兩個字的問題,卻讓葉萊終於停下了手裏的揉捏,她抬眸,極力掩飾著想到禦聖爵時的不可自抑的表情,欲蓋彌彰,“那個….送給朋友。”
“——哪個朋友?”秦雨晴不假思索地繼續追問。
這個時候是真讓葉萊有些騎虎難下了,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敷衍著,“送給表妹,一會兒我也做一個給你。”沒辦法,秦雨晴對自己的友情,幾乎達到了一種偏執的地步。
她已然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這個毫無心機的唯一的閨蜜。她的哪個朋友,她又不知道呢?哪個都不能好過她啊…
聽到這個答案,秦雨晴才放心下來,立即露出了笑容,“這還差不多!可惜,你怎麼會做杯子呢?”臉上有種詫然的感覺。
聽完這句,更詫然的是葉萊,她有些不解,“杯子怎麼了?”
杯子的寓意,她想的,是一輩子的意思。一生可能很長,杯子也很易碎,但是,多少也算是她第一次給他的禮物。
“送人還送‘悲劇’啊?”秦雨晴笑著,並不知道葉萊的小心思。
“那有什麼,葉萊,我也要一個。”莫向岩翩然開口,打斷了葉萊的思緒。
葉萊恍然不已,也隻能硬著頭皮點頭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