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先進去,丁雪,你在門廊等我。”禦聖爵皺了皺眉頭,淡淡地交代了兩句,等人群與丁雪往教堂走去,才邁著沉穩的步伐臉色陰冷地走向哭得一塌糊塗的葉萊身邊。
他每走一步,葉萊的心都跟著抽緊一些。直到禦聖爵就站在麵前了,她才意識到,自己都嚇得有些渾身發顫。
“哥,我來了。”她聽見自己的聲音低得都聽不清楚。
眼淚迷蒙中,她隻能依稀看得清楚禦聖爵的臉色很不好看,他先是看了眼伊民。
立即,她聽到伊民在低低地解釋,“小姐隻是——說過來遠遠地看一眼...”說著,他窺視禦聖爵那張想要殺人的臉。
“這沒你事了,回車上!”禦聖爵冷峻的臉上猶如冰凍一般。
沒幾秒鍾,梧桐樹下隻剩下癱坐在地上的葉萊,她心神恍惚地看著禦聖爵,抹了一把眼淚,低喃道,“不怪伊民,是我自己...我自己控製不住跑出來的...”
“你還有功夫替伊民解釋?”禦聖爵一把抻起葉萊,力氣很大,大得葉萊雖然站起來了,卻有些踉蹌地險些再次摔倒。
“哥,我想參加你的婚禮。我覺得我們也不會有可能的,但是我想過,可不可以給你做伴娘,我不會那麼小肚雞腸的,你不要誤會...”她還想再解釋一下。
她真的隻是想來參加他的婚禮,她不是妹妹嗎,妹妹的話,參加哥哥的婚禮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想著,葉萊動了動嘴,還想繼續說什麼。
“葉萊,我告訴你,”禦聖爵冷調的聲音響起,“我的婚禮,與你無關。你在家好好地等著,我需要的時候給我暖床就夠了!別把自己看得太重,你的幾分幾兩,都是我給你的。現在,我要一點點地,從你身上拿回來。”
他的薄唇輕扯,揚起一絲邪肆的淡笑。
這笑容看得葉萊一驚,張了張嘴扼住了,想說點什麼卻哽得發不出聲音。
“葉萊,我養了你十年,”禦聖爵繼續著擲地有聲的話,“現在也該你回報我了,想繼續好好活著的話,就在家裏好好等著我,不該你攙和的事,不要隨便攙和!小心…牽連你的小姨,連命都沒有了。”
說著,他解開了領口的紐扣,給自己鬆了一口氣,眈然地看著目瞪口呆的葉萊,臉上刮過一絲嫌惡。
“你…威脅我?”葉萊疑惑地看著禦聖爵,“哥,你還在拿我小姨的命威脅我?”她猛地搖頭,不敢相信是真的。
如果可以的話,她寧願這些都是一場夢。噩夢醒了,就好了…
可禦聖爵伸過來抓住她的衣領的手卻提醒了她,夢不可能如此真實。
他那張冰得凍死人的臉上看得出來,他絕對沒有開玩笑,如刀刃一般的聲音在她的耳徹響起,“沒錯,葉萊,她是唯一和你有血緣關係的人了。這麼多年來,這個‘哥’你叫得也不虧。我給了你所有我能給的東西,現在——你可以放棄你的情婦位置,但,她的命是我動動手指的事,敢的話,你就試試!”
語罷,一把將呆若木雞的葉萊推開,她後退著踉蹌了幾步,摔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