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現在,他就要和美麗的新娘步入婚姻的殿堂了,卻還惦記著,讓自己吃一顆避孕藥...
葉萊知道,禦聖爵永遠是那麼的心思縝密,在任何時刻,他的善後工作始終是密不可疏的。他的臉上永遠是不帶任何表情的,即使這樣,也還是帶著倨傲孤絕的氣息,狹長深邃的眼眸裏,始終像鷹鷲一般的目光。
想著,笑著,葉萊眼裏都笑出了眼淚,看著張開口想說什麼的伊民,她輕緩地把藥片送到嘴裏,喝了一口水毫不猶豫地吞下去,“伊民,我不會讓你為難的。對了,我哥說不許我出門了嗎?”
“這個倒沒有,小姐想去哪?”伊民的語氣如常,森銳的眸光看著葉萊。
“——我想去趟婚禮現場。”葉萊說著,往樓上走去。
感覺樓下的人沒有應聲,她停下腳步,扭頭,對著欲言又止的伊民補充了一句,“你別害怕,我隻是遠遠的看一眼,我...不想錯過我哥的婚禮。”
說完了,葉萊往樓上走去。她疼得都要窒息了。
簡直有點不敢相信,在發生了這麼翻天覆地的變化之後,自己還可以這麼平靜地,去和伊民說出這句話。
從剛才伊民的反應她就知道了,還用問麼,禦聖爵自然是叮囑過了,婚禮是不需要她的。
禦聖爵的意思就是,她哪裏都可以去,就是不能參加他的婚禮...
為什麼呢?
怕她去鬧吧,大概是的,否則還有什麼其他的呢?原來,自己在他眼裏竟然是這麼一種女人。
想著,葉萊乏力無比,渾身酸痛地走進自己的置裝室。
看著稱得上琳琅滿目的衣服整整齊齊地掛在衣架上,似乎在對著她嘲諷地笑一樣。
從被禦聖爵領養的那一刻開始,她就開始過著公主一樣的生活。當別人沒有新衣服穿的時候,她卻穿著禦聖爵從國外帶回來的連衣裙,每天都換一條嶄新的從不重複,幾乎成為全校女生羨慕的焦點。
所有人都知道,葉萊是在蜜罐中生活的,是一個想要什麼都可以有的公主。每天都有專職的司機接送,接送的目的地,是奢華無比的城堡別墅。
也是那麼多次,所有的男孩兒都遠遠地望著她,不敢接近,因為她太高不可攀。
而女孩兒呢,也隻有秦雨晴一個。因為她也是個小公主,足夠應付得了名門生活,雖然比起葉萊還差一點,但是,是唯一一個和她知無不言的閨蜜。
這麼過的日子,一過,居然就是十年了...
葉萊隨手抻出一件水紅色的雪紡紗短裙套在身上,又拎了一件蕾絲繡珍珠的小短衫套在身上,雪白色的上衣襯得她的臉色更為嬌嫩白皙,而水紅色的裙子下麵露出兩條細嫩如藕的小腿,她自恃這樣的搭配沒有任何的疏漏。
洗了臉,簡單地化了個淡妝,掩飾住昨晚折騰的憔悴和一早的淚痕,塗上最近從韓國流行過來的裸色唇膏,她抿著嘴笑了笑。
走下樓去,看到光彩亮麗的她,伊民顯然一怔,隨即平淡地開口,“小姐,車在外麵,我們走。”
葉萊佯裝什麼都沒看出來,吭了一聲便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