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揉揉腦袋,抱怨道:“我說,你突然停下來幹嘛——”沒聽見他回話,童話抬頭看時卻呆住了,臉上是大寫的“驚”!
獨孤九韶忍不住笑出聲,這丫頭真是太逗了!麵部表情真豐富!“姑娘!好久不見!”
某人的笑容閃閃發光,像太陽光一樣刺眼。童話突然感覺一陣頭疼……她看了眼帝拂歌,對方並沒有要說話的意思,隻得硬著頭皮幹笑兩聲:“嗬嗬嗬,好久不見……”
獨孤九韶饒有興致地一展扇子,眉宇間自有一股子風流。“沒想到姑娘竟是國師手下的人,那晚姑娘何不早說?就是看著國師的麵子,本王也不會與你為難。”
“……”獨孤九韶睜眼說瞎話,你不怕天打雷劈麼?!不過隨即她心裏一個咯噔,帝拂歌尚且不知道她那天碰見了獨孤九韶……額,應該是不知道的吧?她小心翼翼地望了眼帝拂歌,奈何他背對著她,瞧不見他臉上的表情。
獨孤九韶仿佛沒發現氣氛的尷尬,兀自笑著說:“今日巧遇……”
不等他說完,帝拂歌終於出聲:“本座尚有要事在身,就不陪王爺了。告辭。”
“欸,等等!”獨孤九韶快步將人攔住。帝拂歌眉梢一挑,問:“王爺還有何事?”
“哎呀,今日天朗氣清,又碰上國師與童姑娘,實在是巧的很!二位要去哪兒?帶上本王吧?小王雖然沒什麼本事,但關鍵時刻還是有點用處的。”
聞言,帝拂歌低頭瞥了眼童話。後者麵色貌似不太好,鬼使神差的,他點了點頭,笑道:“也好。”
童話:“……”
錦繡成衣店的客人不是很多,他們一腳踏進去,就見掌櫃的滿臉堆笑著迎上來。
想想也不覺得奇怪。她身邊的這兩個人都氣度不凡,隨便一看就知道出身非富即貴。
掌櫃的笑著指了幾樣適合男子所用的綢緞,道:“不知兩位爺喜歡什麼樣的緞子?”
毫不意外的,獨孤九韶捕捉到童話瞬間發臭的表情,憋著笑手裏往她的方向指了指:“給那位姑娘看看。”‘
童話:“……”
掌櫃麵色頓時變了,尷尬地笑著將人領過去。
在掌櫃的命人給他們上茶的功夫,童話迅速挑了個不怎麼顯眼但也不顯俗氣的衣料,接著便讓夥計給她量身。
“國師今日怎麼有興致帶著下屬來量衣裳?如今朝堂煙波正起,國師就一點也不著急?”
帝拂歌輕啄了口茶,淡然道:“王爺你都不著急,本王有什麼好急的?”
“說的也是。”前方,夥計正讓童話把手抬起來量袖口,而她的臉上已經浮現了一絲絲的不耐煩。“有件事小王一直思而不得其解,今日望國師能夠解解惑。”
“王爺但說無妨。”
“這位童姑娘,究竟是何人?何以得到國師的青睞,日日帶在身邊?”
“本座隻是看她身世可憐,才將她帶在身邊而已,王爺想多了。”
獨孤九韶笑得都意味深長,“是麼?”
帝拂歌沒有再接話,望向童話的目光沉沉。
好不容易從夥計的手裏逃脫,童話兩三步竄到兩人跟前,問道:“你們倆剛說什麼呢?聊得很開心?”
她隻看著帝拂歌,奈何從他的臉上看不出絲毫破綻。
“沒什麼,不過隨便聊聊。你說是吧?國師?”
帝拂歌直接將他給無視了,淡淡地道了句“該走了。”便起身往門外走。
身後掌櫃的在說:“請姑娘三日後到店裏來一趟,把新做好的衣裳帶走。”
童話回頭輕輕道了聲:“知道了,掌櫃的請回。”接著便抓緊跟上倆人的腳步。
三人並排往回走,路上無話,直到經過皇宮時,發現玄清門前正跪著一群人,有老有少。
“欸,那些人跪在皇宮前做什麼?”
“……欸,你還不知道呢吧?聽說那後宮裏魏國公家的小女兒謀害妃嬪,被打入冷宮後撞柱而死了!這不,魏國公府的人正跪著求見皇上,想要將李氏地的屍體領出來葬入祖墳。可惜啊,皇上下了諭旨,魏國公一府,不得入宮!誰求情都得死。”
“還有這等事!”
“可不是嘛!”
……
幾個人的對話被一字不落地入了他們的耳朵。
獨孤九韶聽見童話輕歎了一聲,道:“這有什麼好歎氣?李溫華是死有餘辜。”
童話知道他是在暗指那晚李溫華私會太子之事,便不再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