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親?”敬亭一愣,似懂非懂的“哦”了聲。
月兒捂著臉垂下頭去,臉頰實在燒的疼,“灰老!”
灰老識趣的笑著說道,“啊,啊,丫頭害羞了。”
月兒急的開始跺腳了,“灰老!”
“好好好,不說了。”
敬亭表情微動,轉身向外走去,“走了。”
灰老撇了撇嘴,“我就說你不是串門的料。”
“灰老,我們先行告退了。”月兒趕緊道了個別,跟上了敬亭的腳步。
“哎……”一聲歎息。灰老看著空蕩蕩的屋子,按下機關,兩排架子隱入牆壁,空蕩的屋子隻剩下自己一人。
“哎……”灰老又是一聲歎息,空蕩的屋子又隻剩下自己一人。一陣青煙燃起,灰老漸漸消失,重新回到香爐中。
偌大的屋子一時間又安靜了下來,寂靜無聲,重回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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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小草屋時已經近天黑,兩人提著滿滿的東西,一前一後的走著。
走著走著,月兒的話匣子就打開了,跟在敬亭身後,說道,“敬亭,在我們那有集市,所有想買的東西都有,很是便利呢。”
敬亭似是敷衍般說道,“是嗎。”
“是啊。”月兒越講越起勁,“你們這的‘人’都不喜歡行走,飄來飄去的怪嚇人的。”
敬亭道,“還好吧。”
“還有,你們這的野雞好大啊。”
“是嗎?”
“是啊,對了,你有見過白狼嗎?白狼是我見過最美的生物!”
“應該有吧。”
……
不知不覺,兩人終於回到小草屋。
望著眼前大包小包的東西,月兒竟有一種興奮感,令她有大幹一番的衝動。
敬亭有些乏力,靠在繩子上睡著了。
月兒不覺發笑,想來敬亭也很少去這般買東西吧。
————
“敬亭,敬亭。”
敬亭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是月兒做好飯喚自己了嗎?想到這,嘴角不自覺的勾了起來,
“敬亭……”
敬亭緩緩睜開眼,隻見眼前的人並不是月兒,嘴角的笑意瞬間落了下來。
來人正是一身玄衣的倪珍,她表情中略帶著幾分詫異,含情脈脈的看著敬亭。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敬亭笑,一時間竟看呆了。
“敬亭……”
敬亭表情沉了沉,恢複成往常的表情,問道,“怎麼是你?”
倪珍怔了怔,半響後扯出個笑來,“前幾****去了趟北境,尋得幾壺美酒。”她晃了晃手中的酒壺,“今日特拿來與你共享。”
敬亭望了眼她手裏的酒壺,歎了口氣,若是平日,自己可以完全不用理睬,隻是現在……
敬亭垂了垂眸,問道,“吃過飯了嗎?”
倪珍詫異的瞪大著眼睛,半晌沒晃過神。
屋內月兒忙的熱火朝天,隱約聽見屋外有人說話,便小心探出個頭去。
是個漂亮的女子。
月兒下意識的多看了幾眼那女子,玄衣長袍,一臉傲氣,與尋常女子確實不同。
月兒皺了皺眉,看樣子,他們應該認識,他們,是朋友嗎?她垂了垂目,還是戀人?
敬亭眼角瞟了眼月兒方向,看她的模樣,隻怕又在亂想些什麼。隨即朝著月兒方向問了句,“飯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