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亭臉色很差,也不知道在擔心什麼,竟然用盡全力趕回院子。完全沒有顧忌月兒的感受。
冥界的東西太多了,嗅覺靈敏的亦是很多,敬不敢拿月兒開玩笑,畢竟隻有屋前的結界才能將月兒完全藏起來。
敬亭一腳踹開大門,徑直朝著臥室走去。他神色慌張,將月兒放在了床榻上,卻因心急,一時間沒有掌控好力道,惹得月兒輕呼了聲疼。
“疼……”
微弱的聲音從懷裏傳來出來,敬亭又是一驚,急忙上上下下,前前後後的將月兒打量了個便,卻沒有看到一個傷口。
月兒一時間紅暈燒到了耳後根,腦子一熱,想也沒想就結結實實的給了敬亭一巴掌。
“啪”的一聲,敬亭結結實實的挨了這一巴掌,半晌都沒有回過神。
月兒見他還沒有回避的意思,眼神更是大膽的在她身上遊蕩,不由的向內縮了縮,抓起被子,鑽了進去。
敬亭揉了揉被打的有些發麻的左臉,甚是不解的問道,“是,內傷嗎?”
隻聽又是“啪”的一聲,敬亭的右臉也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敬亭捂著雙臉,心中的怒火開始湧起。難不成這凡人真的如此無法無天,真以為自己沒有脾氣嗎?
可未等他的怒火爆發出來,隻見又氣又羞的月兒漲紅著圓臉說道,“不曾想,你竟是這般登徒子!”
一語驚醒夢中人。
敬亭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門心思撲在了她的性命上,完全沒顧忌眼前的這個人族異性如今正****著身子縮在一角,十分羞澀的處境。
是的,羞澀。
在敬亭眼裏,凡是紅著臉的異性,全因自己羞澀,特別是人族。雖說自己也沒見過幾個人族異性,但書上有記載,人族麻煩的緊。許是過的太安逸了,非要弄了個繁文縟節什麼的,實在麻煩。但在他見過的寥寥幾人中,月兒,是最標誌的。不得不說,以月兒的資質,就算是在大千世界中,也算是佼佼者了。
見敬亭依舊沒有回避的意思,月兒急了,語氣中帶著些怒氣說道,“你還看!”
敬亭抬了抬眼皮,對上那雙瞪得圓溜溜的大眼睛。半響後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也沒什麼看頭,大驚小怪。”
這話算是徹底激怒月兒了,猛地抬起手,使出全身的力氣,向他微紅的臉頰打去。
敬亭如今已經回過神,月兒即使再厲害,也是打不到他的。
隻見敬亭躲開了月兒的巴掌,一個側身,順勢站了起來,“人就是麻煩。”
月兒眨巴了下大眼睛,“你說什麼?”
敬亭依舊一副不屑的模樣,搖了搖頭,向外走去,“特別是女人。”
說完,敬亭大搖大擺的走到了屋外。隻聽身後屋子裏傳出一連串的罵聲,其內容程度,與她之前謹小慎微的個性截然不同。
敬亭勾了勾唇,也許,這才是真正的她。
向外走出兩步,又笑了笑,其實,有時候麻煩些,也蠻好……
可他的笑並沒有多久就僵在了臉上。那又如何?自己隻是她錯誤相遇的路人罷了,她有她的生活,她終究是要回到凡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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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夜月兒輾轉反側,毫無睡意。
月兒望著床頂,歎了口氣。娘親曾說過,女兒家名聲是頂頂重要的,就算是和小灰狼玩耍,也得守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