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男人抬起一隻手,突然的就搭在陸沉的肩膀上:“你問我為什麼不見他?我為什麼要花時間浪費在和一個從始至終都對我不懷好意,又虛偽無比的野心家寒暄周旋上?”
陸沉大受震撼,心中頓時生出一股無比崇敬的感情。這才是世情通透,料事如神,看人精準的蘇涼默!難怪自己從來比不上蘇涼默。
如此想著的時候,就聽到蘇涼默下一句話:“不如回家給老婆做飯。”
“……”陸沉剛剛升起來的崇敬,一下子煙消雲散……“蘇涼默,兄弟們都以為你將來是個頂天立地的大丈夫,沒想到啊沒想到,最霸氣最冷酷最孤傲的狼,居然是‘氣管炎’!怕老婆!”
“嗬,你別笑話我,你將來也有我這一天。還有,糾正一點。我不是怕老婆,我是尊敬老婆愛護老婆,老婆給我生孩子為我吃苦受難。要我說,天底下的丈夫從娶老婆的那天起,就都欠了老婆一輩子的幸福。”
……
另一邊
貴賓休息室裏,一片靜謐,又過去一段時間,佐田山一郎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手表,細長的眉宇一下子繃直。
恰是這個時候,門口響起一陣敲門聲。
“進來。”門應聲而開,佐田山一郎注視著門口出現的屬下:“他來了?”修長的眼睛,視線緩緩下移,隨即落在了大野君手中的紙盞上,屋子裏沒有開燈,外麵的路燈和廣告牌的燈光打進來,折射在佐田山一郎的半張側臉上。
大野君聞言,身子僵直地向前走一步,便恭敬的彎下腰:“屬下收到蘇先生的請帖。但是……”
望著門口的下屬欲言又止,佐田山一郎眼中閃過一絲不耐,“說。”
“但是,持有請帖而來的並不是蘇涼默蘇先生。是,是……”
“大野君,如果你的舌頭再捋不直,那就沒有什麼存在的必要了。”
“請帖是從一位女士手中接過的,那位女士說,請帖是別人交給她,讓她代來宴會的。那位小姐還說,她仰慕佐田君你已久,所以情知這樣子似乎並不大好,但是還是來了。”
貴賓休息室裏,空氣瞬間凝滯!
佐田山一郎那張美得天怒人怨的臉,刹那扭曲猙獰的可怕,再也不見那張臉上的溫和爾雅。
仿佛羅刹!
那條細長的縫隙裏,寒光乍現:“八嘎呀路!蘇涼默!”
另一邊,蘇涼默點點視頻裏發怒的人,道:“看到了嗎?偽裝的再好,也終有露餡兒的一天。假的就是假的。”
“哈哈哈哈……蘇涼默,真有你的!這家夥我之前雖然沒見過,但是這家夥的名聲我還聽說過,都說日本的佐田君為人溫善和藹,親和力脾氣都是頂頂好的。這麼多年,就沒有人看出這家夥的真麵目。蘇涼默你牛!”陸沉豎起大拇指,“你說,這段視頻要是放到網上去,或者是傳給那位佐田君的對手,他佐田山一郎的善名還能留得住嗎?”
“別惹事。”倏然之間,原本麵露輕諷的蘇涼默,一瞬間麵色轉冷,肅然警告:“我不想節外生枝,更不想和這個人有任何的關聯,無論是合作還是對立!”
“怕什麼。這家夥長得一張娘娘腔的臉,我看他不瞬間。”陸沉不在意的說:“過會兒我讓雲川把這段視頻拷下來。”
“我再說一遍!別、惹、事!”
男人冷涼的聲音,刹那讓房間裏的溫度降到了零下。饒是沒有把蘇涼默之前的警告放在心上的陸沉,也陡然詫異:“這世界上除了涼胖胖的事情,還有你害怕的事情?!我沒聽錯吧?天不怕地不怕的蘇涼默,鼎鼎大名的蘇涼默,害怕小島國的一個不男不女的家夥?”
猛然之間,男人陡然轉身,手掌用力撐在牆壁上,一瞬間,就將陸沉困在了牆壁和自己的欣長的身軀間。
這姿勢……
陸沉咽了一口口水……這,蘇涼默這家夥不會是男女通吃是家夥吧?
“你搞什麼?小心我告訴涼……”胖胖……
“陸沉,不要惹事!我隻說一遍,你記住,”蘇涼默沒給陸沉說話的機會,冷眸閃爍著寒芒,犀利的落在陸沉的臉上:“你聽著,他就是一隻瘋狗!……不是怕。你也最好,不要招惹這隻瘋狗!言盡於此,別怪我沒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