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子上,陸沉一路上都繃著一張臉,車子上的氛圍不好,十分壓抑,涼小意露出尷尬的表情,正好經過一個車站的時候,“我還是坐公交吧。”
她情願坐公交,也不想繼續在在這種壓抑的喘不過氣的氛圍下了。
陸沉看都不看她,一眼,以行動拒絕了她的要求。
腳下油門一踩,車子跑出老遠。
涼小意見狀,選擇不再多言。她並不傻,陸沉對她有意見,她懂。要是沒有意見,那才奇怪了。
如果是她換做陸沉,是蘇涼默從小長到大的朋友,想來,她也會給傷害好朋友的女人沒有好臉色。
車子沉默地行駛在廈門幹淨的道路上,朝著童海別墅區而去。
車子在涼小意家的門口停下的時候,涼小意解開安全帶,準備下車。
“等一下。”一直沒有說話的陸沉,在涼小意快要下車的時候叫住了涼小意:“我隻有一句話問你。是不是蘇涼默這麼罪無可恕?”
如果她的回答是肯定,那麼,他什麼話都不想說樂。
陸沉的桃花眼此刻無比的嚴肅,緊緊盯在涼小意的臉上,要捕捉她每一個表情,涼小意被陸沉看得十分不自在。
聽聞陸沉的問題,涼小意微怔……蘇涼默是不是這麼的罪無可恕?
“我……也不知道。”她說,很誠實地回答了陸沉的問題,陸沉眯著眼睛,眼中若有所思,如果真的那麼討厭一個人,真的那麼恨一個人,她會不知道?她會用“不知道”三個字回答他的答案?
“關於離婚的事情,希望你再考慮一下。”陸沉道。
說完之後,車子在涼小意的麵前駛出。
涼小意看著消失的車子,想著陸沉的那一句“是不是蘇涼默這麼罪無可恕”。邊想著邊走回家中。
客廳裏卻有不速之客。
“你是?”隱約有些眼熟,涼小意看著一身儒雅裝扮的老人家,花白的頭發,打理的精神抖擻。
穿著也十分的講究。涼小意眯眼打量了一會兒,她這個方向,隻能看到這位老者的半張側臉,然是如此,還是覺得眼熟,仔細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位老人家坐在客廳的椅子上,卻不是她家的椅子。
一把太師椅,雕龍戲鳳的雕刻,黃花梨的木製太師椅,可是不便宜。一把椅子可能是一個普通人家好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收入。
他是誰?
老者身後還站在三個人,一個年紀比較大,兩個黑西裝。
這身打扮……
老者緩緩轉過頭,涼小意一驚!
老者渾濁的瞳子,卻閃耀著精明之色,讓人不不敢小覷,更不敢有半分不敬。
這通身的氣派……越發的像極了一個人。
“你是涼小意?”老者說話了,覷了一眼門口的涼小意,隻問了一句,似乎多說一句,都覺得是浪費。
“是,我是……”涼小意剛回答,一個小身影蹦蹦跳跳地來到她的麵前,大寶稚嫩的聲音奶聲奶氣喊了一聲:“媽咪,你回來了。”
剛才因為角度關係,沒有看到兒子,此刻兒子從旁邊竄出來,涼小意一見到兒子,臉上就掛了笑:“嗯,媽咪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