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的故事,就是涼小意惡夢的開端。
……
涼小意睡得迷迷糊糊,耳邊突然傳來嘈雜聲。涼小意朦朦朧朧睜開眼,思緒還沒理清楚,耳邊到處都是質問聲。
“火車怎麼停下來了?是不是火車故障了?”
“這要是晚點了,我到N市轉機被耽擱了怎麼辦?”
“怎麼回事啊?火車為什麼停下來啊?”
四周都是嘈雜的質問聲。涼小意總算明白了,火車停了,應該是火車遇到故障了。
不知道為什麼,涼小意的內心突然很不安,右眼皮直跳。
她想去洗把臉,剛剛站起來,身前立刻被一道巨大的陰影籠罩。
“麻煩讓一……”涼小意抬起頭去,臉色頓時煞白,嘴唇劇烈的哆嗦,猛盯著身前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好像為他量身定做的一樣,然而他的出現卻讓涼小意的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充滿恨意的男音充斥著她的耳膜。男人陰騭的眼睛盯著她,狠厲地質問道:“涼小意,你把晴暖害的這麼慘,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你做夢!”
“我沒有,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涼默,你聽我說,我沒有故意害……啊!”涼小意被蘇涼默用力地扯著往前走,她腳下的布鞋跑掉了,隻能赤著腳在火車的過道上,被蘇涼默拉扯著向前走。
四周的人,自動自發地給蘇涼默讓開的道路,這個男人的氣場實在是太大了。他繃著一張冷峭的俊容,四周的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蘇涼默沒給涼小意解釋的機會,涼小意的解釋他不想聽。涼小意出現之前,晴暖好好地陪著他開遊艇出海釣魚。涼小意出現之後,晴暖就變成隻剩下呼吸,孤零零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植物人。
而涼小意從高中時候就愛慕他,說不是涼小意記恨晴暖,故意把晴暖害成這樣子,他蘇涼默都不信。
涼小意就這麼被蘇涼默又是扯又是拉地拉出了火車,朝著地下停車場而去。遠遠的,涼小意就看到了那輛價值連城的銀色瑪莎拉蒂,蘇涼默近乎粗魯地把涼小意甩進了車裏,他連一刻都不想碰涼小意。
繞過車頭,蘇涼默跨進了駕駛室,第一件事就是從車裏抽出麵巾紙,狠狠地擦著剛才拉住涼小意手腕的手。
涼小意默然。心在滴血。
一路無言,瑪莎拉蒂在馬路上狂飆,涼小意暈車的厲害,忍著難受向蘇涼默告饒:“蘇涼默,你開慢點,我難受。”
“閉嘴!”蘇涼默猛地喝道,陰騭的眼睛透過後視鏡,直直地盯著後座的涼小意,嘴角近乎陰狠地勾起一道弧度,“涼小意,認清你自己的身份,你以為你如願簽了那紙結婚證書,你就是蘇太太了嗎?
“涼小意,你記清楚,我娶你就隻是為了折磨你!涼默是你可以喊的嗎?隻有晴暖才有資格這麼叫我!”
“以後再敢叫我涼默,我就弄啞了你的嗓子。不信,你試試看!以後叫我蘇先生,不要弄不清自己是什麼身份。”
涼小意臉色更加蒼白,她咬了咬嘴唇,忍住眼中的淚水,才說道:“蘇先生,您能開慢一點嗎?我暈車,有點難受……”
蘇涼默沒有注意到,在他要求涼小意叫他“蘇先生”的時候,涼小意已經自動自發地尊稱他為“您”。
“嗬嗬,”蘇涼默冷笑著透過後視鏡瞥了她一眼,薄唇吐出殘酷的字眼:“你這樣就難受了?你怎麼不想一想被你害的現在隻剩下一口呼吸的晴暖有多難受呢?你這點兒難受能和晴暖受的傷害比嗎?”蘇涼默的眼睛裏簡直能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