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門前七品官,更何況是封疆大吏鎮東王的門童。平日裏進出的哪個不是達官貴人,但哪一個人敢給他們臉子看。
此時的陳天生,從頭到腳,雖然看上去幹淨整潔,但卻是一切粗丕的布料,跟那一個個錦衣華服的達官貴人相比,陳天生也算是寒磣的可以。
這樣的人,鎮東王府的門童又豈會給好臉色。
這兩個門童讓陳天生想到了青陽候府的門童,同樣地拿鼻孔看人,一副讓人惡心地作派。
陳天生立時冷眸一凝,頓時一股強大的威壓朝著那兩個門童而去。
犀利如劍,寒冷如冰。
與陳天生目光相接的那名門童看到陳天生冷幽的眸子,立即感覺到一股由心底生出的寒意,渾身汗毛直豎,如臨大敵一般。
門童麵色大驚,自己好歹也是內勁境圓滿的武者,怎麼會被一眼就嚇得如此不堪,難道此人是後天境強者。不可能,怎會有如此年輕的後天武者!
但隨即門童內心大定,後天境又怎樣,這裏可是鎮東王府!
況且那些跟王府有交集的強者門童都是知悉的,陳天生的麵目看著著實麵生。
門童高聲喝道:“哪裏來的野小子,再不離開,我定不饒你。”
陳天生冷哼一聲,目光如劍,向前邁出一大步,氣勢驀然間崛起,一股無形的勁風朝著那門童推去。
門童被陳天生引動的勁風推得一個踉蹌,險些站立不穩,狼狽地穩住身形,臉上一陣青一陣紅,惱怒至極地怒視著陳天生,恨不能將其生吞活剝。
怒喝一聲,“此人膽敢在鎮東王搗亂,快將其拿下。”
隨著門童的一聲叫喊,瞬間把門的八名侍衛擁了上來,八名侍衛披堅執銳,兵甲凜凜寒光。
陳天生目光一凝,腦海之中瞬間轉動了萬千思緒。
自己雖然不怵這幾名侍衛,但自己畢竟拜訪而來,與侍衛發生衝突說起來總是理虧。
身形一晃,便從八名侍衛的包圍中逃出。八名侍衛麵色巨變,沒想到陳天生的身法如此高深飄忽。
陳天生單手一招,瞬間一道黑影脫手而去,那八名侍衛起先以為是暗器,但那黑影一瞬就沒入了高空。
“在下是拜訪鎮東王世子而來,並不想與諸位發生齟齬。”
那八名侍衛麵麵相覷,此事事關到鎮東王世子,且陳天生表情殷切中正,並不像刻意上門擾亂之人。
“諸位不必聽他巧言令色,我鎮東王府的門楣還不是誰想拜訪就能夠拜訪得了的。”那門童叫囂著,自己卻不敢上前。
侍衛心智不弱,自然不會被一個門童當槍使。
“既然是前來拜訪世子的,那就請在此等候片刻,我前去通報一聲。”
陳天生不由得對這侍衛高看了一眼,不驕不躁,比那門童討喜多了。
“不必了。”
那侍衛正詫異,就見門內世子一陣風似的竄了出來,麵色欣喜如狂。
來人正是宋無雙,一年不見宋無雙個頭高了不少,身上的稚氣也沒有以前那般濃厚了。
“師兄,你看到我在紫陽鎮給你留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