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五更天左右,南宮凝就收到了新的消息。她在皇宮內的眼睛確認了已經被暴露了!南宮凝嚇了一跳,完全沒有想到連她的身份都會暴露。
南宮凝細細分析過後,最後給她下達了撤退的任務。既然已經暴露了,留在皇宮大院當中便是就多了幾分危險。
第二天一早,皇上被公公叫醒。皇上看天空還剛剛放亮,眉頭微皺,問道:“何事?”
公公說:“陛下,孟貴妃昨夜出逃,剛被禁軍抓住。”
皇上揉了揉額頭,緩緩地坐了起來。表情有些難受。
睡在旁邊的南宮寒也醒了,她擔憂地看著皇上。皇上轉過來問道:“愛妃覺得這事如何辦?”
“陛下,這您就問錯人了。這事情,得看您自己怎麼處理呢。”南宮寒說。
皇上慢慢地從床上站起來,緊接著南宮寒也起來了,幫著皇上把衣服換好。皇上洗漱後就去了書房,而南宮寒打了打哈欠又上床睡去了。
皇上到了書房皇後,叫了人把孟貴妃帶上來。此刻的孟貴妃早就沒有昔日的高貴了,頭發淩亂,帶著腳鐐和手銬,身上還有不少的血跡。
見著孟貴妃來了,皇上心頭止不住地痛。他看著孟貴妃說:“朕曾問過你,朝廷是否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說沒有。對吧?”
孟貴妃跪在下麵,靜靜地點點頭。
“那你為何要背叛朕。”
孟貴妃說:“我本就是南宮家的人。我們家世代都聽命於南宮家的。”
皇上深吸了一口氣,他說:“南宮家培養起來的勢力都是給朝廷用的。”
“我們這樣的人上頭沒朝廷。隻有主人家。”孟貴妃笑著說。
“如今南宮家不是還有人在朝廷嗎?為何偏偏要跟著南宮凝呢?”皇上說。
“因為我就是南宮凝的人呀。”孟貴妃笑著說。
“你就不能聽命於南宮寒嗎?”
孟貴妃看向了皇上,歎息了一聲,然後又搖了搖頭。
“為什麼?”皇上問道。
“她不是家主。”孟貴妃說,“長幼有序,我自然是跟隨家主的。陛下,我本就是細作,多說無意,給我個痛快吧。免得大家都痛。”
皇上深深地歎息了一聲,眼角裏都是淚花。他賜了一杯酒給孟貴妃,孟貴妃喝下後走得很安詳。
南宮凝看著飛來的報告,心裏著實傷痛。事已至此也沒有辦法了,隻能靜心下好下一步棋了。南宮凝看著手頭還能用的眼角,長長的感慨著。這一夜她都沒合眼,一直在等著孟貴妃平安逃出長安的消息,可最後等來的卻是孟貴妃的死訊。
這讓她更睡不著了,心裏又痛又悲。為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把所有的經曆都投入到了工作當中。
連續了好幾日,南宮凝都沒怎麼休息了。葛永逸看著心頭,就每夜來陪她。可是她總是會在夜裏被驚醒,然後又悲傷起來。
南宮凝向來是要強的人,也是見過太多生死的人,這還是葛永逸第一次見到南宮凝這般悲傷的情況。過了足足半月,南宮凝還恢複過來。
情報的線南宮凝重新整理以後一切又變得清晰起來,柯道士他們有開始了新一輪計劃。
在朝廷與天龍坊打得不可開交的時候,天府軍也整頓了一月有餘了,正是兵強馬壯的時候。
天府軍窩在巴蜀地區,虎視眈眈地看著西南方戰場的兩虎相爭。此刻,天龍坊明顯是後勁不住了,打得節節敗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