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雨霏是誰?謝雨霏就是B市有名的Q大一年級學生。謝雨霏的名字輕柔似水,謝雨霏長得清秀可人,可是謝雨霏的性子卻熱辣如火,做事雷厲風行。
謝雨霏是個人緣極好的人,因為她善良熱情、樂於助人、公正精明、嫉惡如仇,雖然脾氣有些急躁。
可是,今年謝雨霏的運氣實在糟透了。英語六級沒有通過;新買的自行車被人偷走;交了兩個月的男友在追自己最好的室友……可氣的是昨天剛買的一塊絲巾也不能讓自己舒心,竟有多處跳絲,真是憋悶,一定要去找賣絲巾的老頭算賬,若不是看他可憐,也不會在夏天買絲巾的嘛!
氣衝衝的走在街上,看著圍著的藍色攔板,謝雨霏怨氣不絕:今兒蓋樓,明兒修路,後兒搭橋,好好的馬路不能好好走,總要繞來繞去,煩死人了。
正想著,忽然聽見一聲女人的驚叫,謝雨霏抬眼一看,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呆呆地仰頭站著,上麵,建築工地吊車的吊鬥一條繩索斷了,鬥中的東西正直直地向孩子砸來。來不及多想,謝雨霏本能的衝向孩子,伸手一推,孩子得救了,謝雨霏的頭被狠狠地砸了一下,疼得立刻昏死了過去。
充滿鼻腔的藥草味讓雨霏覺得舒服極了,透過緊閉的眼皮,晃眼的亮光說明天已大亮。糟了,再不起床就遲到了,第一節政治經濟學,葛老師可嚴厲了。睜開眼睛,一個鯉魚打挺,嗯,什麼地方,高低架子床呢,同屋其他三個姐妹呢,書架書桌呢,怎麼就自己一個人,怎麼睡在木頭床上,還沒鋪褥子,硌得屁屁都疼了。不對,頭也很疼耶,額頭上火辣辣的,用手一摸,頭上裹著一圈布。對了,好像自己是被砸著腦袋了,是為了救一個小孩,現在應該躺在醫院才對。不過,這是哪家醫院,設備這麼差,大夫護士也不稱職,都沒人來管。等傷好出院,一定要投訴他們。
好渴,謝雨霏渴壞了,管他在哪裏,就算是讓人綁架了,當務之急也是要先找點水喝才是。扶著床沿站起來,差點暈倒了,可能是剛才鯉魚打挺起猛了。雨霏看到一張樣子很古舊的八仙桌,一套泛黃的糙瓷茶具。雨霏高興的拿起茶壺,空的!四周什麼吃的喝的都沒有,渴呀,餓呀,能不能有人來看看我呀,雨霏無力的在心中叫道。
“吱扭”,這回老天還算眷顧,總算有人來了。“死丫頭,挺完屍啦?快跟我走,七小姐的衣服還沒洗完,趕快幹活去。沒事玩什麼要死要活的,也不掂掂自己的斤兩。你以為你是誰呀,大小姐疼你就不知道東西南北了。”
什麼跟什麼嘛?雨霏驚訝的一回頭,看見一個身穿著古裝的五十多歲的老太太正在對著自己嚷嚷,莫名其妙。“阿姨,你怎麼了,在說什麼?這是哪裏,是不是醫院呀。”或者是神經病院?這句話雨霏沒敢說出來。
“阿什麼姨,你腦子撞壞啦?少裝模作樣,該幹嘛幹嘛去!”
“顧嬤嬤,”雨霏又一愣,什麼叫聲如鶯燕,這回確實聽到了,好柔好細的聲音,動聽極了。“小菊傷得不輕,您就讓她再休息休息吧。”雨霏回首,門口出現一位美得不象話的女孩,十七八的年紀,臉上卻掛著不該有的愁容。更奇怪的是,這個女孩子也穿著古裝呢。謝雨霏奇怪極了,該是在拍片吧?
“呦,是大小姐呀。就說大小姐最體貼下人了。不過這回是五姨太讓我來叫菊丫頭的,老奴不敢違背呀。”被稱作顧嬤嬤的老太太酸聲假氣的說。
“顧嬤嬤,求求您了,讓小菊再歇歇吧,如雪跟您一道去求五姨娘好嗎?”年輕女孩很逼真的向老太太請求,演得像真的一樣呢,雨霏暗想,專業演員就是不一樣。隻是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在戲裏串了角色,有點奇怪,又沒看過劇本,怎樣演下去呀。而且現在頭暈暈,實在不能接著配合下去了,得讓她們暫停一下,自己真的要去歇歇了。
“嗨,我說,我真不記得……”雨霏想跟她們說不記得接過戲,況且現在很難受,想休息一下。話還沒說完,老太太一個耳光就扇了過來,雨霏靈敏的一跳,躲了過去。掌風很衝,老太太很敬業呀,還要假戲真做呢。
“死丫頭,反了你了。我管教你還敢躲?大小姐,您看看,老奴就說了丫頭們不能太嬌慣了,對她們好點,她們還把自己也當了主子呢。一點規矩都沒有,管教太不嚴了。大小姐,您還年輕,不會管教下人的,這樣下去,丫頭們都要騎到您頭上了。”
“好啦,停一下,我不想演了。”雨霏大聲抗議道。
“小菊,你怎麼了?莫不是撞壞了腦袋?”年輕女孩憂慮的說,扶著雨霏的胳膊。“你先上床躺著,我去跟五姨娘求求情。”
“顧嬤嬤,您也看見了,小菊撞壞了腦袋。我去跟五姨娘求情,您老也別生氣了,好嗎?”年輕女孩急切的懇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