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羅拳頭攥緊,看著魅王邪魅的眸子,深吸一口氣笑道:“怎麼會,慕容小姐身為庶女,沒來過乾坤酒樓,沒嚐過這龍蝦,自然是該嚐嚐的,還是魅王你料想的周到!”
慕容瑾聽到這句話,眉頭再次挑了起來。這多羅郡主還真是會挑事啊,這是料定自己不會發怒麼?
她剛要開口太子笑了起來,舉起酒杯道:“來來來,雖然我們平日每日都見,但難得有機會一起舉杯共飲,今日難得相聚,來,幹一杯!”
他要舉起酒杯,身邊的侍從微微一怔,趕忙提醒道:“太子,太醫說過您的身體不宜多酒!”
“無妨,今日難得開心,陪陪皇弟們也是好的!”說完在眾人還沒來得及阻止的時候,將酒喝了下去。
容王眸中瞬間閃過了一絲明光,直接拿走了桌上的酒杯,笑道:“太子,你身體不好還是少喝為妙,來人,將桌上的酒杯換去,我們以茶代酒敬太子殿下!”
太子眯起了眼睛,挑眉看了容王一眼,淡淡一笑:“難得三弟這麼關心本太子的身體,好就以茶代酒幹杯吧!”
酒杯撤去換上了香氣嫋嫋的茶水,魅王彎起唇角,看著太子笑道:“太子今日興致高昂,發生了什麼好事嗎?”
太子嗬嗬一笑,眼神一轉,落在了慕容瑾身上:“清風朗月,燭光映影,兄弟聚首,美女相伴,這難道不能稱為好事嗎?”
“哈哈”魅王把玩著白玉山,笑的邪魅妖嬈:“確實是好事!”
太子看魅王點頭,滿意的笑了笑,看向了旁邊的高冰:“高冰,多年前見你勇得文武之冠,怎如今變得如此沉默寡言?倒不像本王認識的那個高華公子了!”
高冰淡淡笑著,清澈的眼睛如天空般湛藍:“太子廖讚,高華如何稱得上!那次文武狀元,不過是僥幸贏得罷了,不值一提!”
多羅輕笑道:“怎麼能說僥幸?高公子氣質高華,文武雙全,當年一舉得冠,贏了多少少女的心!不過如今怎麼變得如此頹廢!”
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慕容瑾,笑容似是而非:“是為了高棋妹妹的事嗎?”
聽到這句話,高冰眉頭再次跳動了片刻,淡淡的看著多羅郡主,道:“此事與家妹無關,郡主多心了!”
看高冰絲毫不提慕容瑾惹怒高棋一事,多羅眸中閃過一絲暗光,笑道:“嗬嗬嗬,高棋妹妹的性子我在了解不過了,高公子無需隱瞞,明日本郡主就奏明太後,去高國公府看看高棋妹妹!”
高冰臉色一滯,淡淡道:“棋兒現在好了很多,不敢勞煩郡主!”
多羅淡淡笑了笑,看向魅王溫聲道:“剛剛來的時候,聽到高公子和慕容小姐相談甚歡?提到了小隱隱於野,中隱隱於市,大隱隱於朝!此句當真是妙呢!”
“確實妙!”太子看著慕容瑾,平淡的眼眸中一絲精光劃過:“慕容小姐總是讓本太子大開眼界!”
慕容瑾淡淡道:“隨性之談,算不得什麼!”
多羅郡主看了一眼太子的眼神,溫柔的笑了起來:“能說出畫骨畫皮難畫心的女子,怎會是隨性之談?”
慕容瑾眉頭一皺,多羅郡主今日怎麼總是抬舉她。
容王眉頭一皺,剛要開口,邪魅冰冷的聲音已經傳了出來:“多羅,本王記得你平日裏不是話這麼多的人!”
聽著魅王語氣不對,慕容瑾轉頭看去,他臉色冰冷麵上邪魅褪去,眼底淩厲如冰,然而一瞬間又淺淺的笑了起來,笑容雖未曾達到眼底,但已經震懾了多羅郡主。
多羅心中一驚,臉色刷一下白了,尷尬一笑:“我並沒有別的意思!”
“也沒人說你有別的意思!”魅王拿起酒杯,淡淡笑了笑,將酒一口飲盡!
“好了,現在天色已晚,這頓飯就到此為止吧!”魅王說著,直接看向了太子。
太子眉頭一皺,剛要說話,容王也站了起來,看了一眼天色道:“是啊,天色已晚,今日就到此為止吧!”
太子看魅王,容王,慕容瑾,高冰全部站了起來,心底有股怒氣閃過,但是麵上絲毫不露,也站了起來淡淡笑道:“好,我們走吧!”
他說著率先走了出去,魅王等人在他身後,也走下了樓梯。此刻夕陽西下,昏黃的夜漸漸襲來,一陣涼風吹過,慕容瑾打了一個噴嚏!
“怎麼了?著涼了嗎?”魅王看慕容瑾衣服單薄,趕忙脫下了外套,給慕容瑾披上!
多羅郡主看魅王與慕容瑾如此親密,臉色一變,眼中不由自主的閃過一絲陰冷!但很快察覺到容王的視線,多羅趕忙緩過神,深吸一口氣,溫柔一笑:“魅王,你與慕容瑾並無實質關係,她貿貿然穿上你的衣服恐怕不妥!”
魅王轉過身,挑眉:“不過批個衣服而已,有什麼不妥!”
多羅被魅王不耐煩的眼神刺了一下,深吸一口氣道:“當然不妥,首先男女有別,慕容瑾在名義上還是雍王殿下的未婚妻,與你親密自然於理不合;在一點就是尊卑分明,殿下為皇上龍子,而慕容瑾不過區區庶女,如何能配披上殿下的衣服!”
不過披個衣服,還涉及庶女不庶女了?慕容瑾朝著多羅看去,看到她眼中的怨毒,挑起了眉頭輕笑:“我終於知道為什麼,魅王對你沒興趣了!臉確實是人的臉,可惜腦卻是豬腦!”
這一句話說出來,太子愣了,容王愣了,高冰愣了,太子更是愣的徹底,驚異的看著慕容瑾,似乎沒想到慕容瑾竟敢如此大膽。隻有魅王淺淺笑了,目光落在慕容瑾身上,閃動著似有若無的柔光!
多羅被說的神經一震,臉色一變,聲音猛的尖銳起來:“慕容瑾,你說什麼?”她看著慕容瑾,眼中是不可置信的猙獰,她竟然這麼說自己,她竟然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