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本來麵色正常,可是聽到慕容瑾的話,心頭的怒火止不住的上升。但是看慕容瑾清淡的摸樣,又不想吵架,臉色憋的通紅通紅的,看起來不知道的以為是害羞!
容王笑的雍容,夜色下,襯得精致的容貌越發白皙:“好了,想在一起也不是沒有辦法,本王的馬車正好設計的大了一些,容下四個人不是什麼問題!”
慕容瑾猛然抬頭,迅速的走下去,直接鑽入了容王的馬車!
“喂,你這個女人,本王的馬車也足夠大好不好!”魅王看慕容瑾走的那麼快,也迅速下車跟了上去。容王淺笑悠悠,隻有雍王陰沉著一張臉,嚇得周圍的奴才們一愣一愣。還以為是自己得罪了五殿下!
容王看他的樣子,笑道:“好了,五弟,瑾丫頭清冷直率,一直是這個性子,你要真跟她置氣,氣的還是自己!”
雍王聽到這話,直覺的想要反對,但是開口卻又不知道說什麼!
實際上確實是這樣的,每次和慕容瑾生氣,都會被她氣的半死。這女人太有能氣死人的本事了!但是明明有那麼多女人不給他氣受,順著他,喜歡他,他卻更喜歡來這個女人這裏受氣!真是該死,自從遇到這個女人以後,他就開始不正常了!
看到他這個摸樣,容王淺淺笑著,清風吹來將他冠起的長發吹了起來,月光幽幽,直接落在他的眼睛裏,有一絲旁人無法看透的旖光!“既然喜歡的是她這一點,為何非要逆著她,像七弟那樣順勢而為豈不是很好?”
雍王微微一愣,容王已經踏上了馬車。慕容瑾看到他來,禮貌的點了點頭。
“哎呀,三哥的馬車就是好啊,坐上去那叫一個舒服!”魅王靠在榻上做的十分悠然,眯著的眼睛迷離而妖嬈,唇角帶著幾縷笑意。
雍王走了進來,看到裏麵的裝扮也是愣了愣。琉璃國進貢的長木地毯,清淡如蓮的香氣,榻上香軟的白玉雪枕…三哥,真是大手筆!
何止是大手筆,這幾樣東西看似平淡,卻是價值千金,其物見其心,慕容瑾聽了幾人說話,淡淡笑了笑。幾人之中論舒適自然是容王,但是論簡約大方非屬雍王,論奢華非屬魅王,各有各的特點。
容王看了幾人一眼,淡淡一笑拍拍手很快侍從送上清香的茶水。長風吹起,茶香嫋嫋,倒是別有一番意境!
慕容瑾靠在榻上,看著窗外清風朗月,心下的煩躁去除了很多。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魅王淺笑,看著慕容瑾,雙眸中帶著略微的蠱惑:“這幾句詩看似與花有關,確是意境深遠,耐人尋味,倒真是讓本王好奇了!”
何止是好奇簡直就是震驚了,若非高棋挑釁是隨性而起的,幾人真懷疑慕容瑾早就準備好了!
“好奇什麼?”慕容瑾挑眉,看向了容王雍王,兩人臉上也是耐人尋味的深思,她淡淡一笑:“好奇我為什麼能作出如此詩句?”
“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桃花依舊笑春風。”
“應憐屐齒印蒼苔,小扣柴扉久不開。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牆來。”
“風蒲獵獵弄輕柔,欲立蜻蜓不自由。五月臨平山下路,藕花無數滿汀洲。”
“有田不耕倉稟虛,有書不讀子孫愚,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畢竟西湖六月中,風光不與四時同。接天蓮葉無窮碧,映日荷花別樣紅。”
容王一字不差的念著慕容瑾所題詩句,黑眸掩不住的驚歎:“六句詩句,句句都是絕句,旁人窮盡一生都無法想到的一段詩句,在你嘴裏出口成章,一步一詩!瑾丫頭,你太惹眼了!”
慕容瑾抬頭看著容王關切的目光,淺笑道:“你說的沒錯,是我太惹眼了!”
這一棋雖然走的妙,但是不可否認的,是自己會被處於風口浪尖上,不利於她韜光養晦。但是擊敗高棋是必須的,她沒有高國公那樣的父親做後盾,就隻能夠自己展現實力!
“看來你也是知道的清楚!”雍王想起之前慕容瑾駁他麵子之事,冷哼一聲:“當初本王為你求情,你為何不應?”
“要應?如何應?任由高棋踩在我的頭上麼?”慕容瑾看著三人,目光堅定,沉聲道:“有些時候你越懼怕,危難就越容易來臨,高棋與我之爭早已不死不休,我沒有高國公那樣的父親就隻能選擇自己奮鬥。而且我不喜歡接受別人的人情,長期受到別人的保護,會讓人的心變得懦弱,失去自己的鋒芒!沒有人能靠別人一輩子!”
魅王容王雍王三人同時一怔,看著慕容瑾眼底神色各異。
“你這個女人…你!”雍王被慕容瑾氣的臉色發紅,怒聲道:“自古男尊女卑,女子從來都是依附男子生存,你這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思想!簡直是大逆不道!”
“依附男子生存?”慕容瑾輕笑,眉眼隱隱透露出無法掩蓋的鋒芒:“我有手有腳,有頭腦有思想,為什麼要依附別人生存,為什麼要像一個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寵物,整日在家裏繡花織布,等著男人來寵幸!”
她站起身,目光清冷,挑起的黑眸隱隱有著譏諷:“還是整日看著自己的夫君納了一個又一個的女子,明明心中嫉妒還要裝大度,不然擔心被禦史們口誅筆伐說自己是妒婦,犯了七出之條!亦或者是將自己的頭腦思想全部運用到後院丈夫姬妾的身上,你算計我我算計你?隻為了爭奪朝夕之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