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貓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扭頭看著五爺,激動的道:“五爺,沒事了,我說了,這家店我快盤下來了,這裏都是負責,五爺,沒事的,頂多半個月,我就出來了,我相信你……”五
爺一臉感動的看著老貓,往前走了幾步,在老貓肩膀上,重重的拍了拍,雖然沒說話,但給人的感覺好像下輩子再見死的。
待到老貓被帶走後,五爺走到趙警官麵前,掏出煙,讓讓道:“趙警官,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事前一點通知也沒有?!”
趙警官邁著腳步,一個個房間搜尋著,指揮著,將五爺遞來的煙推出去,不屑的看了他一眼:“估計這次發生的事情,全市隻有你不知道了,別說是你,就連你的老頭,方誌宇,也在所難逃,做好心理準備吧?”
話畢,趙警官轉身走了,留下一臉驚慌的五爺,滿頭霧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竟然一無所知。
直到警察紛紛開著裝滿犯人的依維柯警車,呼嘯而去,一名小弟這才從休息大廳內走來,諂笑著走到五爺身邊,戰戰兢兢的道:“五爺,出大事了?你不會真不知道吧?”
五爺正茫然,聞言,扭頭看了下小弟,頓時有些世態炎涼的感覺,掏出一隻煙,遞給小弟:“說說,出什麼事了?!”
那小弟,也不敢抽,接過煙,一臉的激動:“剛才我一個哥們打電話給我,說在西城發生了大案子,死了個人,是個女孩,被人輪死的,事前磕了藥,關鍵是,女孩是市委副書記郭永成的女兒,今天剛十八歲,過了年就高考的。”
“咯噔”一聲,五爺剛掉到嘴裏的煙,直接掉落在地了,呆滯的望著那名小弟。
小弟可嚇壞了,看著五爺的樣子,連忙幫五爺從地上把煙撿起來,準備遞給五爺,五爺一個轉身,匆匆忙忙的跑了出去。
一出洗浴中心的門,五爺開著奧迪,直奔方誌宇的別墅,雖然已經是深夜,但五爺可以肯定方誌宇絕對收到了消息,讓他睡他沒心情睡覺,更何況,五爺一上車,直接給方誌宇打了個電話,後者也允許了五爺過去。
與此同時,市警局刑偵部門辦公室內,雖然已經是午夜時分,但今天不單單是刑偵部門,就連司法部門,公安支隊,所有警察全部通宵,連夜要審出這件案子。
更重要的是,就在剛剛將女孩的屍體接回來,讓法醫做鑒定的時候,再次接到一報警電話,在西五環的樹林內的。因而得此,一個晚上,兩個案子,並且都是命案,在加上市委給的壓力,誰也沒心情也沒膽量回去睡覺。
警局紛紛忙亂的時候,然而外麵社會卻變得風平浪靜了,這似乎成為了一種等式關係,警察打雞血加市委壓力等於社會風平浪靜,和諧美好。
審訊室內,趙警官坐在桌子前,對麵是老貓,室內黑暗一片,圍堵一架十分明亮的燈泡,直接照在老貓的臉上,燈光刺的老貓連睜眼的餘地都沒有。
趙警官身邊坐著兩名同事,一個負責做筆記,一個是技術科的警員,趙警官坐在中間,麵色嚴肅,兩道犀利的目光直逼對麵的老貓。
刑警的目光似乎永遠都是犀利的,似乎專門成了罪犯的克星,不過老貓卻無所謂,百無聊賴的坐在椅子上,對眼前的警察根本就是視而不見,吊兒郎當的樣子。
趙警官也是老刑警了,對這種煩人,太小兒科了,老貓跟著的是五爺,手上是否有過命案或者大案,現在不無從解答,不過絕對的不幹淨,這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五爺是誰,S市有名的黑道頭子,雖然警察沒有掌握他殺人的證據,但人人都清楚,五爺身上的命案不下於十個,隻不過因為他背後的方誌宇和市委高層又牽連,牽扯到五爺的案子才一一放下,擱淺。
然而這次,市委領導全體發話,給壓力,趙警官於是乎,膽子大了,也放開了手腳。
看著眼前的滿臉無所謂的老貓,趙警官冷笑一聲,對身邊技術科警員道:“小馬,去,把他的指紋提取出來,放到檔案裏,查一下,有沒有做過什麼案子。”
身邊的技術科警員小馬,點點頭,起身而去。
對於趙警官辦案,他是打心裏佩服,趙警官不是說按部就班的審訊,什麼名字,性別,年齡,這些老套路,趙警出手,總是讓犯人摸不著規律,就算是在有經驗的犯人,到了趙警官麵前,無緣無故的發悚。
聽到趙警官提取指紋,老貓的臉色騰地一下變了,想起昨天剛剛處理的光子,那是自己第一次殺人,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被發現,如果被發現,自己就算十條命也完蛋了,如果沒有被發現,那麼自己就沒事,老貓心裏忐忑不安的坐著,感覺如坐針氈。
一直盯著老貓的趙警官,可是察言觀色的老手,老貓有任何微妙的變化,趙靜輕而易舉的可以看見,更何況此時的老貓,麵色蒼白,毫無血色,一看就是緊張過度,剛才還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隻從小馬提取了資料,老貓就完全變了個人。
看到這,趙警官隱隱約約的似乎猜到了什麼,但沒說話,笑了笑,收回了目光,對身邊做記錄的女警察使了個眼神,示意審訊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