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剛想發火,後來想想算了,犯不著跟他一小孩子見識,這才轉了方向盤,直奔機場而去。
深夜的機場大廳,燈光明亮的投射在地麵上,隻有零零散散的旅客,倒是安靜。
希澈在下車門前返身扒住了車窗玻璃對著裏頭的JOY道:“還有,幫我把明天的通告全都往後推遲,記住了沒有?”
“誒誒,希澈——”JOY大急,連忙推開車門拉住欲走的他,一本正經道:“你開什麼玩笑,通告全都推遲,你知道你這樣做,公司要為你賠償多少的損失費麼!?”
“需要很多賠償費麼?”希澈冷嘲了下,“貌似我為公司賺得也不少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到時候我會承擔所有的損失。”
“JOY,她要回來了,我想她第一個看到的人是我,我以為你懂我的。”在JOY的下一句話即將出口時,希澈即使的堵住了他的嘴巴。
JOY那表情更是驚訝,“她?付小姐要回來了?”
“嗯,”希澈心不在焉的應了聲,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青澀的少年,臉上還有未脫的稚氣,所有的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就連隱瞞情緒也不會。
JOY看到他那個初出茅廬,跟初見愛人時一樣的表情,懶懶的揮手道:“去吧去吧,我會盡可能的幫你推遲通告,道歉的工作我也會幫你做好,總之,你接你的付小姐去吧。”這些日子以來,希澈就跟個毛頭小子一樣,什麼事情都做的心不在焉,每次聽到付筱年的一點風吹草動,都急的跟什麼似的,他要是今天真不給他去這一趟,趕明兒他不定怎麼怪他呢?
另一邊,醫院走廊,約克森掛斷電話,嘴角卻牽起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他是格萊特家的當家,他有好幾雙兒女,他的肩上背負著一整個幫派的興辱存亡,愛情這兩個字,在刀槍火眼中,在日益的血腥廝殺中,已經漸漸淡去,付筱年會離開,他卻仍然可以是他的當家。
無所謂的將手機扔出走廊外,在護士驚愕的眼神中,約克森已經來到了付筱年的病房外。
付筱年的身體已經漸漸有所好轉,約克森不喜歡醫院裏的消毒藥水氣息,多次說服付筱年回別墅去,後者卻是怎麼也不肯,無奈,約克森隻好讓她在醫院裏度過最後在西歐的幾個日子。
透過病房門上的玻璃往裏看去,付筱年正安靜的坐在病床上,一方小餐桌擺在床中間,後者正艱難的往嘴裏吞食物。
正所謂艱難的原因是,至從這些日子沒有好好進食以來,付筱年的腸胃係統一接觸到稍微有些許油膩的食物,便會嘔吐,就連清粥等些許清淡的食物,後者吃著,卻依然可以看到在皺眉頭。
約克森無所謂的笑了笑,這才敲響了病房門,推門進去,今天的日頭很好,陽光很暖很充足,暖洋洋的照射在付筱年穿著寬大病號服的瘦弱身軀上,貼了幾分人氣,不再如早前一樣蒼白如人幹色。
“是不是可以回去了?”付筱年一見到進門的約克森,頓時放下手中的餐盤,就要起來,一不小心,卻是撞翻了擺放在床中間的餐桌,食物倒騰了一床不說,差點從床上跌落下來,幸好約克森接住了她。
“看你,這麼毛手毛腳的,你要是就準備這麼回去,你讓我怎麼放心?”約克森扶住後者的雙肩,責怪道。
付筱年卻忽視了他口氣中的溫柔,至從知道自己可以回去後,她已經急得好幾天晚上沒睡好覺了,“約克森,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約克森的笑容僵了一分,苦笑道:“你就這麼想回去,連待在我身邊一分鍾,你都不願意?”
“約克森”付筱年訕訕的收回手去。
“罷了罷了,”約克森看向後者瘦弱的臉頰,“我們今天就回去,但是你確定你身體這麼虛弱,不需要再休養兩天嗎?”
“誰說的,我已經全好了。”付筱年一聽情況可能有變故,頓時伸展了下自己的胳膊腿,證明自己確實好了,但是一不小心卻扭到了自己的脖子,頓時那個苦不堪言哪。
約克森無奈的搖了搖頭,像個父親一樣摸著付筱年的腦袋道:“回去後,記得把這裏的一切,忘記了。”
付筱年聽出了他口氣裏的悲傷,點點頭道:“我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