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明什麼都知道的,我問的是尚軒,司徒尚軒,你到底把他們怎麼樣了?”付筱年擔心著司徒尚軒的安危,口氣都十分的衝,全然失去了以往的理智。
“你難道自己沒看到,我已經按照你的要求,安排了一架直升機送他們回去了嗎?”付筱年皺眉,“不可能,那你為什麼要敲暈我!?”
“作為一個未婚夫,看到自己的未婚妻過於疲累,想讓她好好的去休息,難道這也錯了嗎?”約克森龐大的身子像一個黑影一樣靠近她,壓在了她的上頭,“甜心,你要記住你現在的身份,如果不是你現在的這個身份,你認為你有資格在這裏跟我討價還價嗎?”
約克森的眼中扯出蛇般陰冷的笑意,嘴角都在止不住的抽搐,“記住我們之間的交易,我放走你的男人,你答應嫁給我,那麼現在,又是誰不遵守約定,在這裏為了她的前任男人,而跟她的未婚夫無理取鬧呢!?”約克森的聲音咄咄逼人。
付筱年忍住怒氣,清秀雙眸冷笑的看向他,“約克森,何必把話說的這麼好聽。你跟我之間,不過是一場交易而已,需要讓我認為你對我已經產生了什麼感情錯覺嗎!?”
“交易?”約克森回味著這兩個字,突然冷笑道:“那我可不記得,放走司徒尚軒,也在這項交易當中。”
他的手指掬起她的一束長發,細細嗅著,“甜心,我已經為了你,一而在再而三的讓步,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這句話,更像是一個警告。
付筱年僵硬的抬頭看向上方的男人,雖到古稀之年,卻那般的強勢霸道,或許是她自己忘記了,約克森並不是一個古稀之年的老人,更是一個手握千萬人生命的大毒梟。
格萊特家族的資料在早些天,付瑾之就派人送來給她看過,所以付筱年對約克森的厭惡更多了一層,她最討厭的,就是做這些不幹淨事業的人。
“離我們結婚,還有八天,希望你做好準備!”約克森寬厚的大掌拍拍付筱年瘦弱的肩膀,意味不明的笑。
付筱年攥緊雙拳,以為她會乖乖就範嗎?若是等不到尚軒來救她的日子,即使是傷亡慘重,她也必須逃出去。
“別想著逃跑,如果你真的這樣做了,那麼,我會選擇毀了你!”約克森關上門,那藍眸中透露出來的暴劣氣息,卻讓付筱年的牙關都開始打冷顫,這個男人太恐怖了。
不知道尚軒他們怎麼樣了,到底有沒有離開西歐回到中國去,付筱年拉開窗簾,可惜什麼也看不到,森林依然還是森林。
婚訊已經早就登報,八天後,她將要嫁給約克森,她靠不了任何人,她隻能靠自己。
走過直流的小溪,入目是一片廣闊的森林,參天古樹將上頭的天空遮蔽的毫無天日,茂盛的草叢狂長,幾乎長到人的小腿處。
司徒尚軒走在前頭,隨手撿起一根樹枝,挑開那些長及小腿處的雜草,辛瞳走在後頭,穿著隻及膝蓋的裙子,草葉子鋒利的厲害,幾乎把她的小腿刮出傷痕,又是一片草葉子刮過小腿處,辛瞳禁不住‘啊’了一聲,卻又及時的咬住唇瓣。
現在是兩人用存亡逃出這裏但是時候,她的一丁點拖後腿行為,都能輕易給他們帶來不少麻煩。
如果不是她,司徒尚軒早就能攀崖上去,而不必顧慮她,所以她,不能再帶給他麻煩了。
司徒尚軒挑開一篷雜草,清冷的嗓音卻含著溫煦,“跟著我走過的地方走。”
辛瞳愕然,看著他雖然不做聲卻已經默默的為她鋪好一條路道,看著那些被他走過處踩到的草叢,心房處,有脈脈溫情湧起。
司徒尚軒卻並沒有覺得什麼,他隻是不想,這個女人拖了他後腿而已。
一路相安無事的走過一片雜草叢,兩人原本的警惕心理,也卸下了幾分。
有一根粗壯的樹幹擺在路中間,兩旁是樹枝,底下是滾滾而下的坡路,深不見底。
司徒尚軒的眼神一黯,示意身後的辛瞳道:“你先過。”
“不,”辛瞳看著那根隻能容兩隻腳踩在上麵的樹冠,又看著底下深不見底的黑坡,心上的恐懼升上了幾分。
“陸辛瞳,我沒有時間讓你好好想,快點過去!”聞言,司徒尚軒的眉宇已經擰緊,“放心,我會跟在你的身後,扶著旁邊的樹枝,別去看底下。”他沉聲命令,絲毫沒有慌張。
可是辛瞳畢竟隻是一個正常生長的女人,從剛才到現在的心髒能力已經夠強了,這會要從這上麵過去,她,辦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