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複折騰了許久,都沒折騰出個所以然,付筱年在極度疲累的狀況下,居然沉沉睡去。
夢裏循環往複的播放著種種畫麵,有司徒尚軒的,有付瑾之的,有辛瞳,有哥,最可惡的居然就是,約克森·格萊特這個老男人居然也出現在了她的夢裏。
醒來,天已經大亮,付筱年這一次不用女傭催,倒是很自覺的穿了衣服出房門。既然要想著怎麼逃跑,當然應該先儲存自己的體力,有了體力才能逃跑不是?
捂著頭痛的腦袋進了餐廳,一夜循環往複的夢折騰的她現在頭疼不已,隻是當付筱年在看到餐桌上另一個不該出現在此的老男人之後,食欲徹底消失。
“筱年,你來了,格萊特當家等你很久了呢。”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付瑾之的神色更怒了幾分,抬頭的時候卻是掩蓋了下去。
“無妨無妨!”約克森·格萊特笑眯眯的看向付筱年,明顯被這個女孩子早晨初醒的清秀模樣打動。
一身小洋裝,散落的中長發,不打卷,也沒有上發蠟,配上清秀的小臉蛋,要有多清純就有多清純。
男人一旦上了年紀,對於小自己太多歲的蘿莉,就有一種情不自禁的喜愛,他也不例外。
“你看看你,一個女孩子睡到這麼晚像什麼樣子,要不是格萊特當家體恤你,讓我別去打擾你,讓你多睡一會兒,我非把你早早叫醒了不可,讓當家等那麼久,”付瑾之一大早上在用餐,就被突如其來的約克森·格萊特嚇了一跳,本來想去叫醒付筱年,可是約克森不允許,說讓付筱年多睡一會兒,於是,付瑾之就吩咐傭人重做了早餐。
此刻,付瑾之倒不是怕約克森·格萊特生氣,而是怕她覺得付筱年沒有教養,於是一橫眉道:“付筱年,還不給當家道歉!”
“我為什麼要給他道歉,”一大早上看到這個男人,所有的好心情都失光了,“是他願意來的,又不是我請他來的,況且這個城堡又不是我的,跟我沒有半點關係的事情,我又不是女主人,我為什麼要道歉,誰愛道歉誰道歉去!”付筱年拉開桌椅坐了下來,不管看著那個男人怎麼生氣,早餐還是要吃的,不是,犯不著為了這個男人餓了肚子。
“付、筱、年!”付瑾之的口氣已經有了幾分咬牙切齒的味道,一邊還偷偷的看向約克森,生怕他看到自己女兒的這個樣子,而悔婚。
約克森倒是不生氣,而是微抬手,阻止了付瑾之欲出口的話,麵對對麵付筱年刻意擺出的狼吞虎咽的吞咽早餐姿勢,也隻是欣賞的點了點頭,“女孩,你讓我越來越感興趣了。”
付筱年大口大口的咀嚼著食物,就是想讓對麵的那個男人認為她不雅,然後打消對她的興趣,沒想到卻是換來這麼句話,登時摔了叉子,狠狠的瞪了對麵的男人一眼,“有沒有搞錯,就我這麼樣子,你還能對我感興趣!?”叉子碰撞盤子的聲音十分不文雅,刺耳的難聽,付瑾之的麵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
“既然今天說了,幹脆就把話給說清楚!”付筱年表現了絕對的地痞流氓之勢,一腳跨上餐桌,惡狠狠道:“我付筱年,是絕對不會嫁給你這種老頭子的,開什麼國際玩笑,你都老的可以當我的父親我的爺爺了,我腦殘,才會嫁給你!還有——”
付筱年指著付瑾之,“喂,什麼約克,什麼森的,你看清楚啊,我哪點像她了,我哪裏像她了,我可不是她的女兒,別以為她姓付我也姓付,我們就是母女,天底下姓付的人多的去了,誰跟誰都必須有關係麼?”
“我啊,隻是她為了跟你們家聯姻的一個工具,一個工具而已!”
“啪!”一記巴掌甩到了付筱年的臉上,付瑾之氣的胸脯不住的起伏,眼眸裏有陰狠之光,“付筱年,你再敢說一句胡話,我就,我就——”
付筱年被打得偏過頭去,唇角出了血跡,聞言,冷冷的轉身看著那個流著相同血液的母親,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把自己的血液抽幹,全部換一遍。
“你連甩我巴掌這種事情都幹得不少了,連威脅自己親生女兒的事情幹的都不在話下,你還能怎麼樣?”付筱年輕蔑的笑,“殺了我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