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H陰性血!”陸允浩驚叫道,同時側頭看向旁邊的付筱年,“難道,這是天意?”
“怎麼?時間不多,我們醫院方麵也能盡快尋找,不過裏麵那位先生的時間不多了,如果繼續拖下去的話,對他是大大的不利!”
“我是,”付筱年伸出手去,“我是這個血型的,抽我的血吧。”她的臉上掛著欣慰的笑容,似乎是因為用得著自己,而感到高興。
“你是?那行,跟我進去吧。”護士頓時一喜,拉著付筱年去換了病服,然後進了急診室。
因為司徒尚軒是車禍大出血,所以不知道需要用到多少毫升的血液,付筱年進去後就被安排在了另一張病床上,左邊的是靜靜躺在手術台上的司徒尚軒。
這是付筱年在車禍過後第一次看到司徒尚軒,他麵色蒼白的躺在那裏,像是失去了所有的生息,那往常光彩熠熠的碧眸也闔著,付筱年隻覺得一陣心痛。
他的身上蓋著白色的床單,付筱年可以想象醫生的手術刀在那具身軀上動刀的樣子,越想不由得緊緊繃緊了渾身的筋脈。
“小姐,放輕鬆,放輕鬆,來,聽我的話,閉上眼睛,什麼都過去了!”藥棉沾了酒精涼絲絲的擦在欲抽血的地方,那護士以為付筱年害怕抽血,便安慰她。
“護士,我可以問下,他的情況怎麼樣了?”
“頭部撞傷,被縫了十三針,其它地方都是輕傷,但是他身上傷口處的血一直在流,止也止不住!”護士說到這裏也有些唏噓,那麼高貴如天神的男人,就這麼躺在手術台上了,最讓她感到疑惑的是,他身上傷口處的血居然止也止不住,老實說,這麼多年做護士以來,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病人。
“怎麼,會這樣?”付筱年的腦袋一瞬間空了,針頭刺破皮膚紮入血管裏的感覺如此清晰,清晰到她甚至能夠感覺到針頭在一點一點的吸著她的血,付筱年的眉心一擰,但是轉頭看到那個蒼白著麵色的男人時,她又覺得一點都不疼了。
血液一點點的離開付筱年的身體,一點點的注入針管,鮮紅鮮紅的顏色,讓付筱年不由得轉過頭去,另一隻手緊緊糾緊了身上的病服。
付筱年怕抽血,一直都怕,從前不管是在學校還是別的時候,一聽抽血,人都跑沒了,特別是當她知道自己的血液特殊之後,可是今天為了司徒尚軒,她不怕。
陸家,有高跟鞋的踢踢踏踏聲打破夜晚的安靜,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半,陸老早先就休息了。
福嫂攔不住來人的腳步,便是跟在後麵懇求道:“夫人,老爺這時候已經睡了,您明天再來吧。”
“是吧,老頭子這麼早就睡覺了,還是越老越不中用了。”腳步聲仍在繼續,女人似乎把高跟鞋的聲音踩得更響。
“還有,福嫂,你的記性似乎越來越不行了,我不是陸家的女主人,也不是你口中的夫人,我跟陸康恩,似乎早就離婚了。”她的聲音有幾分譏諷的味道,福嫂及時的住了嘴。
“不要跟我廢話,快點叫老頭子下來,我有話跟他說,今天要是見不到他,我就坐在這邊不走了!”女子在客廳停住腳步,把身子坐進身後的茶色係沙發中。
水晶燈光耀眼下,照射出女人豔冠群芳的臉,女人有著一雙淩厲的丹鳳眼,嫣紅的唇瓣,微微上翹中,仿佛在諷刺身邊的人,從五官中,卻依稀可以看出幾分付筱年的影子,隻是付筱年顯得清純,而她則像是妖嬈的血玫瑰。
見福嫂還縮著身子站在旁邊不動,女人的眉眼一挑,已是不悅,“福嫂,還不去!”
“把你們家老爺叫下來!”她的口氣甚是盛氣淩人。
福嫂卻隻能忍氣吞聲的鞠了個躬道:“是,夫人!”
有拐杖駐地的聲音蹬蹬的從旋梯上傳下來,陸老似乎是被吵醒,口氣裏儼然有幾分不滿斥責,“福嫂,這麼晚了究竟是誰人在鬧?陸家企是可以供人玩鬧的地方!?”
陸老拄著拐杖一步步的走下,眼神定格在客廳裏站著的美豔女人身上,登時,那拐杖從手心中脫手,蹬蹬蹬的幾下從旋梯上掉了下去,陸老似乎毫不在意,隻是扶著旋梯,手指顫顫巍巍的指向客廳中站著的美豔女人,“付瑾之!”他拚了好大氣力才說出這三個字,接下來便是圓瞳一睜道:“付瑾之,你回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