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搖了搖頭,表示不行。
付筱年哀怨的一歎氣,就是癟嘴,“糟糕,我沒有英鎊!”付筱年煩躁的揉了揉頭發,都怪她,什麼都換了,就是沒有換英鎊。
司徒尚軒失笑的都過來,翻出幾張麵值五十的英鎊遞給小女孩,小女孩擺擺手,表示不用這麼多,不等司徒尚軒有所動作,付筱年已經強硬的把幾張五十的英鎊塞進小女孩的手上,然後說道:“這是你應該得的。而且——”
付筱年抬眸看向身邊的男人,“這是我男人,為我付錢,應該的。”
小女孩點點頭,朝著付筱年乖巧的笑道:“大姐姐,你真漂亮!”
“哈哈,你也很漂亮!”付筱年俏皮的朝後者擠了擠眼睛,然後拿過後者手中的白玫瑰,小女孩的手上還有其它種類的花束,她想一同送給付筱年,卻被付筱年拒絕了,“我隻要這個,那些美麗的花,去給別的客人吧。”
小女孩喜笑顏開,說了句,“謝謝大姐姐,”就離開了。
付筱年點了點懷中的白玫瑰,居然發現有十二支,頓時在司徒尚軒沒有看到的情況下,把那隻玫瑰的花骨朵給折了下來,然後偷偷藏在了手背後。
十一枝潔白的玫瑰花像沾了晨露般,嫩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嬌而不豔,豔而不華。
“尚軒,”付筱年挨在司徒尚軒的肩膀上,叫著上方男人的名字。
“嗯,”天色微涼,英國不比中國的氣候,已經有冷意泛上心頭,廣場上的人群散了又聚了,聚了又散了,有懶洋洋的霓虹燈打在路基上,明明晃晃中像是所有戀愛的情節,美而不實,司徒尚軒的聲音懶懶的帶著磁性,像是一簇小溪脈脈不得語的淌過付筱年的心田,愛,在升華。
“知道白玫瑰的花語嗎?”付筱年望著他精致的下巴,著迷的開口。
“嗯?”司徒尚軒不解道。
“我——”她湊上前,把腦袋貼在他的左胸口上,聆聽著那上頭的跳動聲,一下下,撞擊入心底,“我足以與你相配!”
付筱年從他的胸口前抽開身,在司徒尚軒不解的眸光中,優雅翩翩的向司徒尚軒鞠了個躬,隨著鞠躬的動作,付筱年手中的十一朵白玫瑰已經出現在了她伸出的手心裏。
付筱年仰起頭,清秀的杏眼如同滿天繁星一樣亮眼,“司徒尚軒,我,付筱年,足以與你相配!”
她的唇角勾起完美的笑容,再次鏗鏘有力的道:“一生一世!”
白玫瑰的話語,我足以與你相配。
那一朵被折斷的花骨朵靜靜的躺在付筱年的身後地麵上,有斷肢還停留在那十一朵花枝中。
司徒尚軒的碧眸中似乎有冰棱在悄悄碎裂,望著那十一朵白玫瑰跟這個許下諾言的女人,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幸福嗎,這種感覺是幸福嗎,他不知道,更不想知道,隻知道此刻他很滿足。
許久沒見到他回答,付筱年也不泄氣,反而是信心滿滿的說道:“尚軒,你不用覺得為難,現在是我跟你在表白,你有拒絕或者接受的權利,但是我不希望你拒絕,你可以不接受我,但是你不能現在拒絕我。所以——”
付筱年霸道的把那十一朵白玫瑰塞進他的大掌裏,然後合攏,“我隻是要告訴你我的決定,並不是要你為難,我說過,我從不強求你,我希望你是真心的喜歡我,真心的接受,我這個人。”
付筱年快速的牽過他的手掌,強勢的挽上他的臂膀,“哪哪哪,別想太多,千萬別想太多,我想伯父跟伯母在家等我們很久了,你看天也暗了,我們還是快點回家吧,啊——”
付筱年說完,便快速的拉過他的手往前走去,隻是心情卻又一點點的失落,是的,那一瞬間,她看到尚軒遲疑了,遲疑是什麼意思,付筱年不想深究,也不願意深究,這一刻幸福就好了,她什麼都不想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