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戀夏是知道葉笙歌是在幫她解圍的,隻不過這句話一出,本就僵硬的氣氛再次沉悶下來。

付筱年端著酒杯的手一滯,竟然就保持著那個動作定在那裏,而司徒尚軒也好不到哪裏去,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映,居然是直覺的看向千戀夏。

千戀夏也是好奇的,正巧那個點剛好望向司徒尚軒,於是被抓了個正著,隻好訕訕道:“尚軒,你跟筱年既然在一起了,這也不是不能講的事情。況且你跟筱年終於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我跟笙歌,都為你們感到開心!”

她舉起酒杯,“既然大家今天遇到了,就不要講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來,我祝你跟筱年幸福!”

“粥粥.......”,千戀夏本來以為司徒尚軒抬起手是準備去拿酒杯,卻沒想到他竟然穿過了小方桌上頭的空間,瑩白如玉的手指搭在了她的皓腕上。

千戀夏一驚,杯中的酒液都晃出了幾滴,濺在了司徒尚軒的手背上,暗褐色的紅沿著那雙如玉指背淌下,有種妖嬈的美。

“司徒尚軒!”葉笙歌的眸光眯緊,下一刻已經從他的手中抽出千戀夏的手,放下酒杯,把那雙葇夷裹進他的大掌裏。

體貼入微又占有性十足的動作讓司徒尚軒的眸光黯了下,然後,極緩慢極緩慢的收回手。

付筱年握著水晶杯的指骨幾乎要一根根突出來,那脆弱的水晶杯仿佛下一刻就會在她的手中報廢,她的臉色,很不好看。

“粥粥,”司徒尚軒不知怎麼的,就是不想讓對麵的女人誤會,“你誤會了,我跟筱年,其實就隻是朋友關係。”他說出口的時候,雖然心裏有絲絲的內疚,但是比起讓千戀夏的誤會,他又很好的把那絲內疚給壓了下去。

“哢吧!”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在這個密閉的空間裏響起,

“筱年!”千戀夏一聲驚叫,已經著急的掏出包包裏的紙巾就要去擦付筱年手心裏的血跡,卻被付筱年不著痕跡的躲過,千戀夏的動作頓在了那裏,“筱年——”她心疼的看著付筱年手心上源源流淌出來的血跡,水晶杯的碎玻璃片還紮在上頭,倒映著反光,更顯得那滿手心的鮮血,恐怖分明。

“付筱年,你——”司徒尚軒也是氣急,掏出手帕就要去拉她的手,

“我沒事!”付筱年不著痕跡的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司徒尚軒,臉上沒有痛意卻隻有麻木,她假裝輕鬆的說道:“這個杯子真不牢固,居然捏下就破了,下次得換個好點的,那個,我頭暈,可能暈船了,我出去一下,你們繼續聊吧。”

她不等其餘的幾個人反應,就越過司徒尚軒的身邊,無視他還拿著手帕的手,跟個沒事人一樣走出他們的視線,直到來到船頭。

船家正在劃船,看到付筱年出來後不禁咧著張憨厚的黑皮臉道:“小姑娘,你怎麼出來了?”

付筱年擺擺手,“您繼續劃船吧,我沒事,就是裏頭空氣不新鮮,想著外頭空氣好,就出來站會!”